归修士想了想,记起之前报上来的关于天夏内情的报书,再联想元夏如今的内部情况,忽然感觉有些理解了,他低声道:“那会不会出现变故?那位副使会不会随意许诺什么?”
而在高台之上,有一座龙龟承托的大碑,碑前站着一个外表三十岁左右,留着短须,看着风雅温和的英俊修道人,这人一身月白古服,时而仰首看着大碑,时而走上前去,取锤凿出来对着碑面敲敲打打。
过修士道:“这位就是隋真人。”
张御点了点头,可以感受到这里四面八方都有着一股股沉滞压力往中间汇聚而来,无时无刻都需要引动法力对抗,不然一定会给这股力量挤压破碎。
不过总体而言,这位除了不能动用额外法力,还是能够自如活动的,并不算受到多少苛待,这里原因可能是这位乃是诸世道出身。
飞车此时缓缓飘渡过来,也是引起了此人的注意,他不由转头好奇看来,这人目之中有着一股修道人少有的清澈或者说是天真之色。
待飞车在平台之上稳稳停落下来,张御与过修士从上走了下来,过修士上前几步,执着有一礼,道:“隋真人,这位乃是张上真,今次是特意来见隋真人的。”
隋道人不禁讶然,自被关到这里后,大多数人都对他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已然很久没有人过来找过他了,他收起锤凿,执有一礼,“张上真有礼了。”
张御点了点头,抬袖回有一礼。
过修士则是道:“两位且说话,在下就先告辞了。”他一礼之后,就悄然退去了远处,并暗暗伸手拿出了一枚符印。
隋真人这时望着张御,客气言道:“我这里简陋,也没有什么好招呼的,唯有两张席榻可以待客,张上真不要见怪了。
张御道:“隋真人言重。”他走前几步,便在隋道人相请之下在一个席榻坐定下来。
隋道人也是坐下后,他道:“张上真是外世修道人吧?”
张御道:“正是。”
隋道人唏嘘道:“想来也是,似我元夏这些这些同道亲族,都是对我避之不及,哪里会来此处看我。”
他看向张御,道:“不过看得出来,元上殿当是很看重上真,不然不会让上真到此。让隋某想想,定是上真所在外世还未曾被元夏攻灭,所以需要上真做元夏内应,是否如此?”
张御道:“确如隋真人所言。”
隋道人哂笑一声,“这没有什么,多少年来,元夏都是这么做的,总之一个世域的修道人若是心不齐,那么没有阁下,也总会有其他人的。”
他摇了摇头,似是有些落寞,随后又收拾了下情绪,问道:“那么上真这回来寻隋某,不知是为何事呢?”
张御道:“我曾看过隋真人的录书,其中却有一疑问。隋真人所留残页之中曾有两次提到余黯之所在,却不知道这处地界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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