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龙?
一头小龙竟是养在这血池之中。
看着那龙的双眼,血腥,凶戾,仿佛要窜出来吃人一样。
涂元心中又惊又恐,比起他突然之间穿越来到这个世上更加的惊恐,朝后退了几步,不再与那小龙对视,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神之后,发现自己背已经汗湿了,背脊发凉,头皮发麻。
他心跳的极快,不由的想去关那窗户,但心中竟是不敢。退了几步,来到床边的桌前,桌前有一卷竹书。
旁边有砚,砚中的墨已经干枯,但是细看那墨,却有暗红色,似乎有血调入其中。砚上有一支笔,笔却不是架于砚台上,而是直接放在桌上,像是还没有来得及放好。
看起来就是人写的好好的,突然发生了什么意外,涂元心中忍不住的去看那卷竹书。
伸手去打开,触手冰凉,泛黑的竹书缓缓的打开,里面的字迹显露在眼中,那字泛着血光,让人恐惧。
细看那字,竟是认得。
“七月初三,城中突然有人了怪病,一声声的咳嗽不止,心痛如虫咬,见人则发惊恐叫声,如鸡犬受惊般的躲藏,嘴里大呼鬼,不几日,则身瘦如干尸,却不再如往日那般咳嗽,也不再见人便惊叫,而是低头在家中徘徊,仿如失魂,不食不饮,不眠不休……。”
“七月初四,……”
“七月初五,……”
“七月初六,几日之间,城中竟是出现了许多失魂之人,城主命人焚烧之,然则烧之不绝,所去烧尸之人回来都发病,后失魂。我今晨奉命烧尸,现已午时,并无不适。”
“七月初六,晚,今日见父亲言语透着诡异,我心甚惊,又见母亲杀鸡之时,脸孔扭曲,极其残忍,我伏于书桌上假寐,母持血刀入内,若非我醒,母亲似要杀我,她的眼中透着冷漠。”
“七月初七,离烧尸已过一天,我依然没事,但父母却更加可怕,似有魔鬼附身,我身为城中小校,必须斩妖除魔。”
“七月初七,晚,我杀附父母之身魔鬼,魔鬼不死不灭,我碎之,肉如虫在蠕动,使窗外池中烛食之。”
“七月初八,食父母之内的‘烛’似也被魔鬼附身,我需再斩之。”
……
这后面就没有了,涂元心中发凉,他看了这日记之后,心中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自己其实被魔鬼附身,所以见父母像是魔鬼,杀了父母,将父母的尸体斩碎喂了窗外血池之中的龙。
他自己被附身却不知道,还在这里写日记。最后的一段日记是去斩杀那名叫烛的龙,但是后面的日记没有了,而那烛龙还活着,说明他死了。
“咳咳……”
突然,涂元忍不住的咳出声来。
咳出来的一瞬间,他心中大骇,他想到了这日记之中所记的,最开始发病是有人咳嗽,心痛。
自从修行以来,他还没有咳嗽过,每日食气练神,咽喉清凉。
突然,他伸手唔着嘴,但是仍然捂不住自咽喉的深处涌起的咳嗽,当咳嗽一起,他另一只手忍不住的按在心口,因为他那咳嗽仿佛牵动了心脏,心痛如虫咬。
他眼中涌上了骇然之然。
“怎么回事。”
涂元站起来,后退,撞上了那椅子,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那椅子上了。
他后退,捂着嘴和胸,咳嗽着朝门外而去。桌上的竹书上的字如血,散发着诡异的光韵。
出了房门,是一个院子,院子的另一边是血池所在,朝那血池看去,只见那名叫烛的龙头抬在池边朝自己看来。
想到这烛龙吃了三个人,涂元只觉得它的眼中似乎充满了一种要将自己吞食的贪婪。
在院中,抬头看天,只看到一片昏暗,隐隐之间,似乎不断的有电光从遥远的天际落下,但是却无法落入城中。
他接开院门,门外就是街,只见街两边的房屋都是似乎过了许多年,岁月斑驳的痕迹深深的烙在上面,仿佛大风一吹就要倒了。
“嗵嗵嗵……”
耳中突然听到鼓声,他心中竟是瞬间明白这是城主的聚兵将的鼓。
他不由自主向着鼓声响起的地方而去,身体竟是不受控制。
一路上,有不少的人朝着鼓声所在的方向而去,涂元看他们的衣着,并不是自己没有见的,其中还有泗水城的人,那人还在自己那里听过讲经,只是现在他们一个个身上满是死机,充满了邪气,如死灵。
不一会儿,竟是来到了一座校场。
校场之中黑压压的站着一片充满邪气死机的人,那都不是活着的人,而是死灵。
看向那校场前的高台上,一个女子坐在那里,涂元心中震惊,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姚瑶。
PS:十二点前更了,这次终于没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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