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么招谁惹谁了?”
陈选民捂着脑袋,满心的苦涩,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瘫坐在了座位上,只觉得一阵无力。
半个小时,陈选民被带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刚进门就摔了一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爬起来,就被一个民警拉着做笔录。
“姓名?”
“陈选民!”
“姓别?”
“男”
经过几分钟的询问,做笔录的民警终于拨通了陈雨欣的电话,陈选民再次瘫坐在了椅子上,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框!”就是那么一缩,原本就有些重心不稳的椅子,直挺挺的向后倒去,陈选民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四十分钟后,陈雨欣赶到警局,看到陈选民的时候,陈选民差点没抱着陈雨欣的大腿哭出来。
此时的陈选民,额头上贴着创可贴,嘴唇肿着,进派出所的时候摔得,脑袋顶上和后面有两个大包,衣衫狼狈,就像是刚刚从灾区逃难回来。
原本气势汹汹的陈雨欣看到陈选民的样子,一肚子的火是一点也发不出来,原本准备好的话,也被生生的堵在了喉咙口。
“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劫了?”
陈雨欣没好气的把陈选民的手扒拉开,打量着陈选民问道。
“别提了,今天我真是倒霉到家了,自从遇到那几个复海大学的学生,我就像是被瘟神附体了一样,一直没顺过。”
此时的陈选民也顾不得陈雨欣骂他了,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也算是遇到了能说的人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陈雨欣说了事情的经过。
陈雨欣原本还没怎么在意,可是越听越是邪门,照陈选民说的,他这几乎就是五分钟一个小灾,半个小时一个大灾,怪不得此时成了这个样子了。
可是事情真的有这么邪门吗,陈雨欣很是有些想不通,可说是巧合吧,这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回想起当时宁远给他开玩笑说的话,陈雨欣当下一个激灵,心中忍不住嘀咕:“难道这真是宁远搞的鬼?”
当然这个念头在陈雨欣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过,这种事怎么可能是人为的,若真有人有这种本事,这世界还不乱套了,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唯物主义的坚实拥护者,陈雨欣是坚决不相信这事和宁远有关。
纵然不相信这事是人为的,不过看着陈选民这个样子,陈雨欣还是有些不落忍,也没再骂他,在派出所交了罚款,签了字,就领着陈选民离开了。
或许是陈警官一身正气,也或者是宁远的术法已经失灵了,和陈雨欣在一起之后,陈选民竟然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倒霉事,顺顺利利的到了家门口。
说起陈家,在上江市也算是书香世家,官宦家族,陈雨欣的父亲以前就是上江市的副市长,如今虽然已经退休在家,不过却也很有威望和人脉。
陈雨欣的母亲更是上江市一所高中的老师,如今也享受着国家的退休补贴,而且陈雨欣的小叔叔如今依然在京都实权部门,陈雨欣能这么年轻就称为高区分局刑警队的副队长,和她的家庭情况也不无关系。
事实上陈选民也不算多么坏,也就是小时候被家里逼得紧了,长大后反而有些逆反心理,喜欢在外面厮混,结交的朋友也是五花八门,三教九流,倒是陈雨欣这个女儿身很让家里放心,反而入了公门。
陈家宅子如今也在西苑别墅,陈雨欣的父母都在西园别墅养老,这个地方陈雨欣一般很少来,不过今天带着陈选民,她只好把自己这个哥哥送回来。
一辆警车在西苑别墅区的一座小型别墅门口停稳,陈雨欣带着陈选民从车上下来,刚刚下了车,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好迈步从门口经过,笑呵呵的招呼道:“呀,这是陈家的丫头回来了。”
“黎叔叔好。”陈雨欣笑着和对方打着招呼,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黎川河。
陈雨欣的家和黎川河家距离并不远,黎川河也常来陈家串门,不过陈雨欣却不怎么待见黎川河,黎川河这个大师在她眼中也就是个江湖骗子。
黎川河也是刚刚回来,有些心烦,就没让江世平送他进小区,而是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原本黎川河也只是和陈雨欣随便打个招呼,毕竟陈家也算有些能量,可是说着话,他一眼看到后面下车的陈选民,原本有些无神的眼睛就是一眯。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什么,可是黎川河毕竟已经秘法入门,灵识还是很敏感的,只是一眼,他就看出,陈选民这是中了玄门中的招煞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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