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我军自北征以来七战七捷,连挫敌军气势。若是再拿下这天门关,北征之路便再无险可守,大军可直抵北萧王城——蓟城脚下,一举灭国。”一身银甲的秦解语朝那并未披甲,而是羽扇纶巾,面上沉着稳重与其年龄极度不符的少年,开口道。
被唤作军师的少年,名为陆流苏。北征大军刚开入萧国境内时,由青衣带入秦家军,得了这军师之位。
一路北征下来,陆流苏处处料敌于先,为秦家军减免许多伤亡,已在军中多有威信。故而秦解语每次用兵,都会问计于陆流苏。
陆流苏手中羽扇指向天门关,回道:“将军,我军虽七战连胜,但萧国主力依旧还在。天门关三面环山,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更有三十万主力军驻守其中,他们若是坚守不出,我军要想攻下天门关,怕会损失惨重。
就算最后攻下天门关,萧国主力也有足够时间撤退。蓟城尚还有十万羽林未动,届时两军会合,我秦家军怕是难有机会一举攻灭萧国。”
“军师可有破敌良策?”秦解语闻言,再问道。
“若想一举灭国,必须全歼敌军于天门关内,不能给其撤走的机会。
萧王——萧元朗之才谨慎有余,魄力不足。我军此番若能一举歼敌,即可为后续进军省去麻烦,又可震慑萧元朗,或还有不战而降的其效。”陆流苏开口道。
“三十万大军闭关不出,末将以叫阵三天都没反应。军师说的轻巧,我们又如何破关歼敌?”向来脾气火爆的牛贺听过陆流苏之言,从旁出言道。
陆流苏不急回答,反是看向秦解语,出言道:“将军可信流苏?”
看着陆流苏看过来的眼神,秦解语沉声下令道:“众将听令!”
“罪将在!”
“秦家军上下,包括本将在内,此次天门关之战皆听军师号令。敢有不从者,军法从事!”
“罪将领命!”
众人接下军令后,秦解语将令箭交给陆流苏,开口道:“军师,请下令吧。”
陆流苏上前,接过令箭后,朝众将开口道:“幽州营——牛贺听令!”
“罪将在!”
“命你部今夜子时拔营,带足干粮,绕路至天门关山后。抵达后,多举旗帜,以作虚张声势,定要关内所有人都知晓,我军以围城。
待我军攻城后,败军若是从你部退走一人,便斩你部一人性命!”
“罪将接令!
用不着你斩!若是放走一人,我牛贺便死在战场之上!”牛贺接令后,不忘说道。
“冀州营——张远,上前听令!”
“罪将在!”
“命你部丢盔弃甲,同将军一起上关前叫阵。记住,一定要丢盔弃甲,并叫将军置于敌方箭羽射程之内!敌军若是放箭,不可轻退。即要保证将军安全,也要尽可能拖住敌军,并尽量消耗敌方箭矢。
命解语白衣守在将军身后,敌军若不出城,解语白衣便不可出手!”
“这。。。?”
闻秦解语有生命危险,张远自不敢急着接令,秦解语却是上前应下道:“解语接令!”
“将军不可!您的安全。。。”
众将齐声劝阻还未说完,便被去秦解语打断道:“住口!本将说过,有违军师之令者,军法从事!”
众将不再开口,陆流苏也未多说什么,继续下令道:“其余各部,分别准备好柴草火油。三日后,东风起为号,烧山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