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点点头:“宇王当时本是众诸侯中最弱小的一支,遭诸多强国攻伐,离灭国已是不远。
宇王为重整军队,再度起兵谋国,曾立下誓言,若有人能助其夺得江山,甘愿半分国土,与其共治天下。
元帅临危受命,领惨败之军与厉国大军决战金沙滩。背水一战,以五万秦家军大败八十万敌军。后又立时三年推翻厉国旧朝,再征伐五年收疆拓土,才有了今日大宇帝国之国土和他国闻之胆寒的秦家军。
宇王临朝主政后,也并未毁约,执意要将半壁江山送与元帅,与其共治天下。只是元帅本就无心贪恋权位,自不会领受。便主动提出以半壁江山换法场之上的前朝遗老余生无恙,并自己出钱,将一众前朝遗老供养在城东五里处的小东山。年年礼敬,小心供奉。”
听完福伯所说,秦无忧有些无奈的苦笑道:“三军元帅供奉前朝遗老,我要是宇王,也不想留这样的元帅在朝。就算他再忠心,我也不敢。”
“福伯,您可知父帅为何要行如此忤逆之事?”秦无忧自语过后,再问道。
福伯摇了摇头:“元帅从未提及过此事,老夫也只是听说,元帅之所以不顾宇王之怒,也要保前朝遗老,是因为夫人。至于当中原委,老夫便不得而知了。”
“果然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不过刚才听您这么一说,我反倒是感觉父帅的死与宇王关系不大了?城府这般深如海,又如此有心计的一国之君,绝不会如此暗杀我父帅才对?”
“公子此话何解?”福伯问道。
“因为父帅如此行事,早晚会有把柄落在宇王手上。只要等宇国安定,慢慢想办法削掉父帅军权便好。这样,更附和咱们这位宇王的行事作风。”
福伯不管秦无忧的猜想,直接开口道:“不确定的事情,老夫不敢妄言。公子只需告诉老夫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便好。”
“当然去见见这位前朝遗老,还有,看看有没有可能把那个玲珑道长找出来?
不过他若真是我那倒霉师父,他不想出现,我们再怎么找也找不到。若只是巧合的话,我们找了也是白找。”
第二日,褪去蟒袍,重新换上往日奢华貂裘的秦无忧,蹬上了福伯已经备好的华车之上。
“公子,有人跟着,不止一拨人。”福伯看着府外被安插的尾巴,开口道。
“无所谓,本公子要的就是极尽奢华,万千瞩目。他们跟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
马车出城的同一时间,王城内,还有四大氏族府邸,皆有探子汇报秦无忧踪迹。
等第二批消息再度传来时,秦无忧已然自马车中走了下来,叩响了东山半山腰上的一个寨门前写着“厉”字的寨子。
又等了小半炷香时间,就在秦无忧以为不会有人开门时,一个衣着朴素的小姑娘打开了寨门,朝秦无忧说道:“来人可是姓秦?”
秦无忧点点头,正欲开口,那小姑娘便先一步让开道路并说道:“七叔祖请二位进去。”
秦无忧笑了笑,便跟着小姑娘的引领,绕了小半个圈子,出现在一片豆苗稀疏,杂草茂盛的田园前。
看着端坐田园屋舍下饮茶的中年男人,秦无忧转向身旁的福伯确认道:“人玄境巅峰的强者,就这么随便吗?连豆子都种不好?”
“随便?老夫活了这么久,还第一次听人这般评价我?江山换了姓氏,小辈开口也这般随便了吗?”中年男子放下手中茶杯,头也不回的开口道。
“厉老您隐世而居,种豆东山,可是为了提升自身武道境界?若真如此,怕难以寸进。
道家有云,大隐隐于市,小隐方隐于野。前辈怪晚辈出言不逊,岂不知自己也是孤陋寡闻?”
秦无忧说完,中年男子方才转身看向秦无忧,开口道:“好一个大隐隐于市,小隐方隐于野。小辈,你说的道,为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