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得有些饱了,司马高原才说:“阿妈,便衣警察这工作嘛,可能就像你以前当知青在生产队干农活,有农忙农闲季节,案子来了就像农忙季节,哈哈……等把四案破了,我带你去旅游,去墨脱,去阿里,去冈仁波齐,或者去爬A市的南山,吃农家饭,锻炼身体。”
慧子笑起来,摆着头说:“等你有空太不容易了。上次关沧海来A市,我们三个老知青一起吃饭,我看陈朴说起四案就焦头烂额的,把这个老实人头发都焦白了很多,其实我看着也挺心疼的。关沧海就不一样,嘻嘻哈哈挺乐观,他相信他的两个得意门生,说什么双子星座都在这里,不可能破不了四案。沧海性格豁达,智慧过人。陈朴天性老实厚道,为人总是替别人做想,他干工作肯定就是兢兢业业,拼命三郎那种,这个四案都要把他压垮了。”
司马高原说:“阿妈,陈朴叔叔对你一直都很有情意,他和很多男人不一样,是个爱情上的死脑筋,你们都奔六的人了,你还要守着我过一辈子呀?这对你不公平,阿妈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
司马慧子吃惊地看着儿子,半天才说:“你千万不要在陈朴那里提这些,他在等你小姨,我也在等你小姨。”
司马高原刚要说什么,还是打住了。在他掌握的案情中,小姨司马美子早就不存在了,但是陈朴和阿妈根本就不会相信。只有让陈朴的等待,让阿妈的亲情延续到四案揭晓那一天了。人生对这两个老同学老情人太残酷了,美丽聪慧的阿妈早就应该有个与儿子不一样的男人爱他疼她。但是阿妈总是在等待,如果阿妈还在等待冈仁波齐那个似人似神的人,他觉得太不现实,太虚无漂渺了。 他认为阿妈最好的归属,就是和陈朴叔叔在一起。
“儿子,这个四案能破吗?”
司马高原说:“能破,只是难度很大,跨越了几代人的矛盾,甚至国际矛盾。哦,对了阿妈,上次我带你去梅家坡吃豆花饭,你看见那个金疯子没有。”
司马慧子说:“看见的呀,又丑又脏,还在唱济公和尚主题歌。你和梅朵出去了一会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他在我桌子下面捡别人扔在桌下的骨头啃,看见都想呕吐,我不敢多看他一眼,怕做恶梦。”
司马高原说:“但是梅朵就看得惯他,一点都不嫌他又丑又脏。我和她在向高老师画室画完画,我送她回家路上,她每次都要买点零食回去给金疯子吃,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有一种特别不一样的神情。阿妈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司马慧子说:“那是梅朵妹妹心地好,同情这个可怜的疯老头吧。”
“除了同情,我觉得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情,一种只有血缘关系才会有的那种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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