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方道:“林屹也定有准备,再说,那样我们也会伤亡惨重。”
其实秦定方并不是顾忌林屹有所准备,也不是顾忌自己这边的伤亡。就算所有人死光了,只要他还活着就行。
秦定方此刻撤走,是因为他先前接到的那个消息。
这普天之下,就算秦定方目空一切,无视任何人,但是有一个人,他不敢违拗。
看着北府人马朝河对岸撤去,曾腾云对林屹道:“趁着令狐藏魂也受了重伤,要不我们杀他们一场。灭灭他们威风。”
林屹道:“撤吧。”
曾腾云道:“为什么?!”
林屹道:“曾兄,也许我们南北双方真是闹腾的太大了。把一个人惊动了。”
曾腾云纳闷道:“把谁惊动了?不管把谁惊动了,鸟他作甚。”
林屹看着他,神情变的那般特别,他缓声道:“当今圣上。”
曾腾云听了顿时愣住了。
林屹接着道:“刚才我接到消息,是赵篱派人急送来的。圣上让南北两境暂停干戈。让我五日内,见京面圣。曾兄,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臣莫非王臣。你说我们鸟不鸟?”
曾腾云这才似回过神来,他真是做梦也未想到,当今圣上,居然亲自过问南北之争了,还让林屹五日内进京面圣。
这一切,真是让曾腾云难以理解。
岂止曾腾云难以理解,林屹现在也困惑不解。
曾腾云道:“不能不鸟!不得不鸟!”
然后南境人马也开始撤。
那些看热闹武林人士也都陆续散去。
令狐藏魂今日和凌孽这一战,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虽然未看到南境王和令狐藏魂一战,但是也觉得不虚此行。许多人此刻还沉浸在先前那惊人动魄的大战中。
场中的人也越来越少。
秦定方还未走,林屹也押后,还未走。
秦定方打马朝前丈许,林屹也打马朝前。
秦定方对林屹道:“林屹,身为南境王,你今日在藏王面前不敢接战吓破了胆,你还有脸回去继续做南境王啊。要我,就找块地儿,用刀在脖子上一抹省得丢人现眼了。”
林屹道:“秦定方,别耍嘴了。我为何不接战,你心里明白。我不能让你诡计得逞。如果你真有种,就你我一战。敢吗?”
秦定方当然不会和林屹决战。
如今他血千梅还未大成,自知不是林屹对手。
秦定方道:“林屹,你也用不着贬低我。我今日把话放在这儿,如果日后你未死,那你我就一战。不过我知道,你根本等不到那一天。你一定会死。”
林屹道:“世事难料啊。你都认为我必死多次了。”
说罢林屹调转马头。
秦定方也调转马朝前而去。
林屹发现花如芳还没有走,她朝着一个方向望。
眼中,是一种奇妙的神色。
林屹遂也朝那个方向望去,那个方向也没有和什么特别,只是一些武林人在离开。
其中,还有妙雪的身影。
妙雪笔挺的背影,光头泛着光,很是显目。
林屹上前道:“如芳,怎么还不走,望什么呢?”
花如芳回过头,她显得有几分羞涩。
她道:“我等林王你呢。”
林屹却“哈哈”一笑。
然后林屹和花如芳打马朝前而去。
出了二里多,林屹便看到赵篱和两名手下在路边。
赵篱是在等林屹。
看到林屹,赵篱急道:“我可等到你了!”
林屹让花如芳先行,他过去下马对赵篱道:“赵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何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