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一下偷偷看了眼消瘦青年,见对方面色不悦急忙补充:“试刀的人我倒是有,是咱们宗门的甲界弟子,刚才在客栈里我认出他了。”
林靖宇暗道:看覃寿那恭敬模样,那消瘦青年显然就是梅友材了,人长的斯斯文文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杀人对他来说只是用来练胆的。
“就是那个坏我好事的小家伙?是有点棘手,毕竟镇里有其他宗门弟子,被捅上去就不好了。不过不用着急,有机会再收拾他。”梅友材淡然道。
林靖宇暗骂:“这混蛋还想害我?不过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覃寿请示道:“那老爷那……”
梅友材挥手打断他,满不在乎道:“一个泥腿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底下死的人多了去了,谁会在乎一个鄙贱的佃户?”
“我爹是担心白家趁机发难,鼓动那些佃户乱来。要知道现在帝国到处都不安宁,泥腿子们越来越无法无天,都敢杀官造反了。”
“要不是怕事情闹大了,地方官和王府那里过问,照我说那三个产粮村的泥腿子都该抓去矿井做挖乌兹钢的苦力,留着他们只会夜长梦多。”
随即梅友材踢了一脚那男人的尸体笑骂道:“你这厮真是作死,乖乖听话不就行了吗?非要来添堵,要不是有那么多外人在场,当时就该打杀了账。”
林靖宇在巷外听的心惊胆颤,没想到做个试炼任务还牵扯到这么多东西。人之初性本善是没错,可架不住环境的影响下会生成一些恶种,这些人肆意妄为,将作恶当成乐趣,认为自己是食物链的顶端,心理完全扭曲变态。
这种人林靖宇前世见过许多,他们所求的是作恶的快感,那是一种临驾于众生之巅掌握生杀予夺的快感,也是飘然到幻想成神的虚妄。
而这种病态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杀了他。可现在林靖宇不能妄动,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些人的计划,良知让他不能视而不见,所以不知不觉间他肩负起了三个村子所有人的命运。
梅友材突然没了兴趣,沮丧的表情像孩子失去了玩具般:“真没意思,散了吧。覃寿,记得把东西留下,嘿嘿。”说完带人从另一个出口走了。
将一张纸按在男人的胸口,覃寿用一把短短刀将纸张钉在男人的胸口上。他望着挂在架子上的男人,一阵晚风吹过冷得他一个激灵,赶紧双手合十对那男人念叨:“冤有头债有主,这位大叔你可怪我啊。”随即也离开了现场。
等再也听不到脚步声后,林靖宇才进到巷子里,男人已经断气,尸体被梅友材等人折磨的惨不忍睹。他看了下钉在胸口的纸,然后后不屑的啐了一口。
纸上写着:告知尔等村夫,限十日内交出金币千枚,粮食千石女人十个,若不应允,届时杀个鸡犬不留,此人既是尔等下场。过山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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