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不知名鸟的叫声传来,让走在屋顶的希克曼挑挑眉,转眼清晨已经到来了,他迈着步子已经来到了不敬者大桥边。
“啪嗒。”
希克曼从屋顶跳下,再次踩上了大桥的石砖路面。
这里似乎和上次差不多……除了……一只不知名的东西正站在大桥上。
那似乎是一只狗?
一只巨大的黑狗正趴在桥面上,它血红色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希克曼。
它居然没有发动主动进攻?希克曼一眼就看出这黑狗应该已经感染了血疫……没错,动物也会感染血疫变成渴望鲜血的怪物。
但是因为它们本来就是野兽了,所以它们的变异方向似乎有点与众不同。
希克曼静静的观察着那只黑狗,它只是看着希克曼咧着嘴发出威胁的声音,但是本身却一动不动趴在那。
该不会……血鸦还能控制血疫生物吧?
希克曼皱紧眉头,那如果他能控制感染血疫的渡鸦或者鸟类的话……自己的调查就注定是无功而返了。
毕竟没有什么动作能逃得过空中的那些飞禽。
于是,为了论证自己的想法,希克曼使用了最简单的方法。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对着那只黑狗喊到。
黑狗听见了希克曼的声音,它耳朵微动站起身子,摆出了更具攻击性的姿势。
嗯……它能不能听懂人话先不说,最起码听力是很灵敏。
当然了,希克曼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这只狗玩有趣的游戏的,他是为了去那座教堂……谁挡着他,谁就会死。
就这么简单。
“啪嗒。”希克曼一甩阿梅利亚之手,伴随着呼吸律动的黑红色金属立刻变形,几秒钟内就变成了一把精致的大斧。
虽然粗狂,但是对付那只应该有半吨重的巨大黑狗来说应该正好。
黑狗也看到了希克曼的动作,它压死身子,红色的眼睛盯着希克曼,然后伴随着它甩了甩尾巴,它那宛如蝎子般的螯针就露了出来。
这家伙的尾巴变异了嘛……希克曼看着那足有他手腕粗细的螯针摇摇头,应该没人会希望被那螯针穿成串吧?
“砰!”
它哀嚎着挥动爪子想要攻击希克曼,但是它那迟钝的攻击下一瞬间就被希克曼躲开了。
希克曼就好像一个斗牛士,不断的在野兽的攻击中闪转腾挪,然后再施加反击。
不出意外的话,眼前的野兽会被希克曼活活累死。
当然,这是不出意外的情况下。
约尔班教堂的钟塔上,一个裹着红袍的人站在那里,他手拿着一个望远镜正打量着不远处桥上的战斗。
“有点意思……”她嘀咕着说道,她的声音意外的清脆,没错,这是个女人。
她咂咂嘴饶有兴致的看着希克曼戏耍着野兽。
没想到血鸦大人的判断一点错误都没有,确实有个不一般的家伙来了。
是猎人教会的人……来调查这里的事情?还是这里变动的始作俑者呢?
女人下意识的咬咬嘴唇,都怪那个可恶的家伙……这里本来可是座不错的休息点。
空气里浓郁的瘟疫让她身心都感觉到愉悦……但是现在,不知道怎么搞得……这里的空气就和新伦敦一样恶臭。
那种名为自然的味道让她恶心的不行。
“真够该死的……”她嘀咕着看着希克曼再度一甩链剑,大黑狗的身上又留下了一处伤疤。
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如果这家伙杀了那只畜生可就麻烦了。
这么想着,女子伸出手从钟楼的角落里拿起了一支蒸汽步枪。
只不过她手上的蒸汽步枪和希克曼过去见过的可不同。
这支蒸汽步枪的蒸汽压缩仓顶上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长筒。
如果希克曼在这估计能认出来,这和前世的狙击枪颇为相似。
“啪嗒。”
女人把蒸汽狙击枪的蒸汽管连接到自己后背的蒸汽压缩背包上,这里浓郁的蒸汽会在她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涌入枪管,然后让里面那颗危险的子弹瞬间射出。
“再见了……不知名的家伙。”她嘀咕着把希克曼的身子套进了狙击枪的镜子中心。
“第二百六十一个……阿梅利亚保佑……”她嘀咕着,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大的枪响打破了约尔班教堂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