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蓝却丝毫没有惧色,只道:“我要见的是你们的少君,与你无干!”
潭棋正欲发火时,却见身后的轿帘撩了开,擎战从中走了出来。当擎战下了轿看向拦道的婕蓝时,他久久没有言语。
而在这一刻,婕蓝也这般无言地看着他,当两人的视线相碰在一起时,那一夜的缠绵与悸动仿佛都成了过往云烟,有的只是悔、只是恨,只是怨怪,只是悲伤。
良久,擎战才缓缓吐出一句,“你怎的来了?”
婕蓝苦涩一笑,道:“我怎的来了?你是不想瞧见我,是吧?”
被婕蓝如此冷言逼问,擎战仿佛被人刺了一剑般,怔怔地呆在那里,良久才道:“你找我是有何事么?”
“请将你的未婚妻凝鹿姑娘放了!”婕蓝直言以对,冷酷的言语带着强烈的恨意,她是在告诉他,他骗了她,深深地骗了他。
“我妻子?”擎战仿佛明白了婕蓝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回头看了自己属下潭棋一眼,眼中带着责备之意。
潭棋却丝毫不反对,道:“是属下告诉她的,属下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少君的事。”
“所以你便来责问我了,是吗?”擎战面对这个眼中满是怨恨的女子,有些心伤,也有几分失望。
“以前或许是,可现在已经不值得了。”婕蓝说出这番话连自己都难相信,但是当她看到凝鹿从车轿中走下来的那一刻,她仿佛心都快碎了,不由自主间说出了这番绝情的话来,然而这番话却也让擎战如堕冰窟,心脏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正当他想对婕蓝说什么时,却见承风和轩明城主落下空下,打断了擎战想要说的话。
孽徒下了雄狮,走到少君面前,俯首行礼,随后道:“请问少君带凝鹿回去究竟是为何?我听说凝鹿因我之故而要受刑?”
擎战看着前来兴师问罪的轩明,很是气愤,道:“凝鹿是王城之人,自当由王城来决断,何时需要向你道明一切,轩明城主刚登主位,这些规矩想必还没有告诉于你吗?”
孽徒受到斥责,却也不惧,道:“我确有许多礼数未懂,倘若有何冒犯之处,还请少君见谅,但凝鹿是我很是珍惜的人,岂可见她此去受苦?”
“珍惜二字请轩明城主勿要再提,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就不仅仅是她受罪罚了,还有你,也得一同承担罪责。”擎战为孽徒对自己的发难感到很气急,再加上婕蓝刚才对自己说出的那番如此绝情的话,使得他有些乱了分寸。
婕蓝见擎战此刻还在显示他的少君权势,早已是怒不可遏,她走上前,厉声道:“你以为你少君就可随意主宰他人的生死吗?还是说你觉他人的情感都很卑微很可笑,所以就算是玩弄于你的股掌之间你也乐在其中,不无悔意吗?”婕蓝说到此处想到自己,眼睛都红了起来,险些就要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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