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几人烦闷而悲痛的心情竟在这琴声中渐渐平静下来,他们徜徉在这琴声中,只觉得无论前路多么的凶险,都能够坦然面对而无惧。
一曲作罢,几人还沉浸在那琴声之中,良久,擎战才拍手叫好,道:“姑娘的琴艺果然超群,本君放心让你护送婕蓝他们前去,途中便有劳姑娘了。”
那女子又恭敬地欠身作了一礼,道:“小女名素琴,既然受世子和少君所托,必然会尽心尽力,我会在明日清晨在城外三百里处的‘黄娥亭’相侯,静等婕蓝姑娘和潭棋少君前来。”
婕蓝见这女子,款款有礼,端庄优雅,方才那琴声又用纯净的灵力演奏而出,心中早已佩服不已,心中对她也颇为赞许,她朝她微微点头,那叫素琴的女子也微笑以对,一时间两个陌生的女子在这一微笑中仿佛彼此了解信任了许多,婕蓝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温言道:“明日清晨,我定会前往‘黄娥亭’,有劳姑娘一路相护了。”
素琴摇了摇头,仿佛对自己认识了一位新的朋友感到很是高兴。
擎战朝豫宁诚然一笑,便出了房间,婕蓝朝那女子点了点头,随后和裂勃潭棋他们一起朝花月楼楼下走去,豫宁世子遵照少君的嘱咐,需等少君他们离开之后再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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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半月楼,便见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又笑着迎了过来,不停得说道:“几位公子可玩得尽兴?”
裂勃取出一锭银子出来,那老鸨见到银子,便高兴得眉开眼笑,顿时整张铺满脂粉的脸仿佛凝结在了一起,让人看着极为不舒服。她想伸手过来取,但擎战却将裂勃手中的银子往后一推,笑道:“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还可多加一锭于你。”
老鸨甩了甩手中的藕色手绢,道:“问吧,问吧,公子问什么我都愿意相告的。”
“你们这里的那位素琴姑娘是何来历?”擎战询问起来。
老鸨以为擎战看上了素琴姑娘,便道:“公子真是好眼力,这位素琴姑娘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姑娘,但是此位姑娘不会接客,只抚琴唱曲,公子若是喜欢我可以让素琴姑娘为公子唱上一曲,保证你听后会流连忘返。”
“这倒不必了,她的曲我们已经领教过,我是想问她如何到这地方来的。”擎战有些好奇,不由得问道。
那老鸨脸色瞬时沉了下来,仿佛并不愿意在这种地方提起,但是她又舍不得那两锭银子,所以凑近擎战身侧,言道:“素琴姑娘的父亲在五年前犯了死罪,她便被城廷卖到此处做了姑娘,不过她命好,后来不知是哪位公子每月花重金买下,所以她才不用接客,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也不知公子听后满不满意。”
虽然只说了这些,但是擎战大致已经明白了这素琴姑娘的身世,他将两锭银子扔到那老鸨手中,随后便带着婕蓝众人出了花月楼,而那老鸨自然是紧跟在身后,不住吆喝着要常来之类的话。
刚出花月楼,但见楼阁之前多了顶华贵的轿子,这轿子红帘掩蔽,左右有八人服侍在侧,这八人腰中藏剑,显然不是一般的侍从,擎战见到不由紧张了一下,因为轿中人显然是因他们而来的,难道他们的踪迹最终还是被虞庆城主知道了去,所以他一直派人守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