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间再次见面,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一个是败者,一个是胜者,可是失败的人依然桀骜,依然不屈,他对着面前这个人大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还能站在这种地方,看来在五年前我就应该杀了你,也不会有今日这场祸患。”
虞宁肃然道:“你错了,就算你五年前杀了我,以你这样残暴不仁的性格,今日这些将领们也一样会站在你面前,质问你,错并不在是不是有我,而是你自己失去了民心,失去了军心,你到现在难道都还没有醒悟吗?”
虞庆冷笑道:“本主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算今天你们这些叛贼齐逼而进,本主也不会惧怕,更不会退让,还有那个少君,不要以为你在,我就会害怕,就会妥协,我告诉你,我并不相信什么天命,也接受不了城主之位让你来定夺,你算什么,不过就是王城的少君,为何我就要受你摆布,我告诉你,我本来都谋划好了,等除灭你们之后,我就会攻打王城,成为这血瀛国的主宰者,什么没用的破城主,我并不稀罕。”
婕蓝看着已经有些疯狂的虞庆,心下里既同情又心痛,她只道:“虞庆,放下吧,不要再拼命抵抗了,也不要再做那些虚无的梦了,难道你还不明白了,你所想的那些都只会让你痛苦,不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满足,权力**对你来说,难道就那么大吗?大到你可以抛弃你的子民,抛弃你的父兄,抛弃所有的东西吗?”
听到婕蓝如此求肯般的话语,虞庆并没有觉得心下有所愧疚,反而更加刺激了他,毕竟他是个男人,一个掌控着所有**的男人,在一个曾经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嫁于自己的女子面前,如何能够不保持着自己最后的颜面,他只冷笑道:“今天我若是败了,要么死要么成为阶下囚,阶下囚的滋味很好受吗?只有最高的权力才是最好的,可以得到很多自己想要的东西,包括像你这样的女人,只可惜,可惜…”他眼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随后右手一挥,身后的三百名士兵便朝虞宁他们攻击过来。
擎站见他执迷不悟,也就没有继续跟他说下去的必要,他命兵士们迎战出去,顿时两军交战,在这神圣而威严的大殿之前开战,厮杀声,兵器声,惨叫声,倒地声混杂在一起,将这大殿慢慢地浸染上了鲜血。
婕蓝看着这场厮杀,看着面前这个曾经以为熟悉但却陌生到极点的人,心中显得很是落寞,为何人会变成这样呢?那些权利与**真的就如此重要吗?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鲜血流淌下来,将这玉石之路浸染,在这样的世界里,固执到让人发寒的他依然伫立在那里,未曾动摇,也不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后悔。
虞宁见他还是这样,劝道:“到现在这样,你还是觉得你是对的吗?”
虞庆面对自己已经只剩下零落几人的御林军,悲沧一笑,道:“本主笑的是你这个懦夫,你就算夺取了我的位置,也永远只是个城主,还一辈子受这个少君摆布,受王城摆布,对于你,我觉得很可怜,跟父亲一样可怜,所以,我没什么觉得不对的。”
虞宁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城兄已经走火入魔失去心性了,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其实都已经没有意义,他缓缓地拔出了剑,对准虞庆,道:“既然城兄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城弟也无法再说什么,拔剑吧!”
虞庆冷笑了一下,将剑缓缓抽出,对准虞宁。看着两个兄弟走上对决之路,无论是擎站还是婕蓝还是其他人,都觉得很是惋惜,也是无可奈何。
或许太平总是要沾满鲜血才能换取的,而那些鲜血也包括了亲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