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成这个人,管一恒也算是比较了解。小成性子直爽,脾气也略微有些急躁,但身为一个警察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却是非常清楚的,即使李元真的因为此事去世,他也只该说要亲手“抓住”许虎,而不是“枪毙”,就算情绪再暴躁,也不会失态到这种程度。
刑警队长因伤入院,院方当然很重视,指定的主治医师姓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既有经验,又精力充沛。但现在,这位主治医师也是眉头紧皱,脸色很不好看。
“狂犬病一般来说,分为两种。”陈医师小声向管一恒和叶关辰介绍着情况,他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看小成那么急切地拽着这两个人来,也不敢怠慢,“一种是狂躁型,一种是麻痹型。据成警官所说的情况,李队长没有兴奋期,没有恐水症状等表现,明显属于麻痹型,这一型在国内是很少见的,在印度和泰国比较常见一些。”
管一恒皱了皱眉:“您的意思是说这种病毒可能是那边传进来的?”
陈医师摆摆手:“从哪边传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两种不同的狂犬病,它们的病变位置不同,所以治疗起来也略有不同。前者的病变位置主要在脑干、颈神经或者更高部位的中枢神经;后者则局限于脊髓和延髓。但是现在——情况确实有点不太对劲,李队长基本上全身的神经都出现了问题。”
叶关辰忽然问:“那么您认为,这到底是不是狂犬病呢?”
陈医师停顿了一下,还是坦白地说:“根据当时的情况分析,我们只能诊断为狂犬病,但必须承认,李队长的发病情况与狂犬病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尤其最为奇怪的是,李队长根本没有前驱期和兴奋期,直接就进入了第三期昏迷期,这实在是不正常。当然,有一种狂犬病是由吸血蝙蝠啮咬而引起的,这一种很可能不出现兴奋期,但主要表现为上行性瘫痪,跟李队长的病情仍旧有所区别。所以我个人其实也有些怀疑,目前正一边按照狂犬病进行治疗,一边力图分析病毒毒株。”
他又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很怀疑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病毒,但狂犬病一旦发作预后极差,治疗抢救是不能耽搁一点的,所以在未曾分析出病毒毒株之前,我们只能按照狂犬病继续治疗。”
这算是非常坦白地“交底”了,陈医师也有自己的苦处:“本来这件事应该跟刑警队方面先沟通一下,但那位小成警官的脾气——实在是有点……当时我刚提到可能是一种新的病毒,他就大发脾气。要不是旁边有位警察拉得快,我可能就挨他一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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