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管一恒和叶关辰到了昆明。
管一鸣就在昆明市的医院里,管一恒到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过来,趴在床上,一见管一恒就叫了一声哥,神色有几分惭愧:“是我太大意了……”查了几天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心里就放松了警惕,否则也不至于此。
管一恒没心思批评他:“伤到了哪里?”听管一鸣的声音都是嘶哑的。
管一鸣醒过来,东方琳也就镇定了很多,替他回答:“烧伤了好几处,医生说都不是很厉害,主要是吸入浓烟伤到了呼吸道,现在肺都有些感染,幸好控制住了,但是还要观察一周,怕出现那个什么呼吸功能衰竭。”
管一鸣连忙说:“没那么严重,要不是有烧伤,现在都可以出院了。”
“你快别说话了,听嗓子哑成什么样了。”东方琳红着眼圈阻拦他,“医生都说了,呼吸衰竭有可能在受伤三五天之后才出现体征,很危险的。而且你背上烧伤那么一大块,医生都说要植皮了,你还不当回事呢……”说着就抹眼泪。
管一鸣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哑着嗓子说:“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快别哭了。”
“不说了还在说!”东方琳气得想打他,又无处下手,“不许再说了!”
叶关辰在旁边看着,微微笑了笑,转身倒了杯热水,取出一片栾树叶子撕碎泡进去,过了一会儿,端给东方琳一杯绿色的液体:“给他喝了吧。”
“这是什么?”杯子里的液体散发着苦涩的药味,东方琳有些疑惑,“医生已经给他用药了,他现在不能乱吃东西……”
管一恒一闻那个味道就知道是栾树叶子:“喝吧,是好东西。”
东方琳半信半疑地端过去喂了管一鸣一口,药水一入口,管一鸣就咳呛起来,吓得她连忙收手:“这是什么啊?”
管一恒悠哉游哉地抱着手看:“继续喂,他就是怕苦而已。”栾树叶子那个苦味儿,他可是领教过的。以前他还是半片半片的用,现在整整一片叶子泡水,够管一鸣喝一壶的。
叶关辰失笑:“你们兄弟两个倒真是像……”都这么怕吃药。
管一恒耳根微微一红,干咳了一声:“我们打小身体都不错,很少吃药……”偶尔得病,兄弟两个都是死活不肯吃药,硬抗的。为此,小时候还被打过屁股,不过这话就不用说出来了。
管一鸣虽然也怕吃药,但栾树叶水入口之后,原本灼热发疼的喉咙就觉得一阵微微的清凉。之前说话呼吸都会疼痛,如果咳呛更是撕裂一般,现在连咳了几声,却并没那么痛苦。他立刻就知道这的确是好东西,二话不说,从东方琳手里接过水杯,捏着鼻子就灌了下去。
一杯药水下肚,管一鸣只觉得舌头根都麻了,要不是还有人在眼前,真恨不得把舌头吐出来晾一晾。不过药水喝下去,一线清凉也顺着喉头一路冲到了胸腹,接着转为温热,从胸口慢慢发散开来,十分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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