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撒谎了,”杨桢的妈妈反驳道,“那个跟你一起回家来避过风头的男同学都上电视了,高位截瘫,只能一辈子害自己最亲的人,我看着心里都是凉的,你欠了同一伙人的钱,你能好过到哪里去呢?”
既然她笃定自己一定得过得糟糕,杨桢也就没有反驳。
原身跟他父母的缘分,早在他独自挣扎着还债未遂,家人对他避之不及的时候就断了,而章舒玉走到现在,也从来没有受到过她们的丝毫恩惠,他并不欠他们的,也不是很在意她们的看法。
他说:“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杨桢的妈妈察觉到了他客气下的逐客令,异样的感觉霎时从心里漫了上来。
这个大半年前还在电话里失声痛哭,求她和他爸救救他的、不成器的骨肉至亲,这一刻却疏离得像个陌生人了,都说血缘斩不断,可事实证明它没有那么强的羁绊。
她和老伴看到了王小川那期节目,立刻就明白“小郑”指的就是杨桢,王小川最后的道歉在他们脑海里挥之不去,原来杨桢不是自甘堕落,而是被人引诱的。
这话很早以前杨桢就说过,不过当时她们因为心灰意冷,所以将它当成了又一个谎言,5年以后有人公开证明这是真的,这个反转搅得她这半天都在琢磨杨桢,越回忆就越想问问他,现在是死是活。
也许在她心底,看到了杨桢还有可信任的一面,便存了零星一点家庭复合的希望,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时的杨桢已经不再需要他们了。
原来离开了付出和收获,所有的关系都不过只是一个冷冰冰的词语。
“……没什么事,我挂了。”
杨桢在会议室站了几秒,觉得从对话中来看,刺激她忽然这样的东西,或许就是原身那个上电视的同学,上次郑飞说同学叫王小川,杨桢还在网站上搜过相关。
不知道王小川在电视上说了什么,杨桢想着等自己有空了,可以找来看看。
接着他回到工位上,保持队型地拒绝了小黄。
小黄愤愤地说:卧槽你们什么情况啊,一个两个明明都是光棍,为什么要拒绝认识很多小姐姐的机会?多少男的求之不得哦。
杨桢觉得她们说话很好玩:你从哪儿看出我们都是光棍了?
小黄:很多地方都能看出来好吗?参展半天,不看手机、不打电话,没有人关注女式的汉服,还有我们热议口红色号的时候你们不偷偷小笔记,你们在扯什么美联储加息,这么直男,你告诉我要如何脱单?
杨桢有点囧,心说我们两个内部消化了,还有一个同志,他准备孤独终老。
小黄在他们身上连连碰壁,恼羞成怒地抹黑他们三没意思,在杨桢这儿消停下来,又不知道去哪儿群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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