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前行,渐渐便可建一座玄色的建筑引入眼帘,山腰之上,如孤月高悬,审刑司便这般静静地矗立在那,那里是刑部暂时扣押待审疑犯的地方。
渚临谵下了马车,阿宁随后,又吩咐阿佑不要离开复才下了车驾。
“渚公子何事今日将我带来这里?”
渚临谵将薛氏的事和盘托出,却见阿宁面不改色地听完,似乎并无多少担忧。
“如今薛氏便扣押在刑司之内,只是如今她怎么都不肯开口,刑部的人又顾及她太子门生这层关系不敢动刑,刑部查到姑娘曾经与薛氏有些交集,所以想请姑娘来规劝一二。”
阿宁看了看渚临谵,道:“渚氏与刑部还有关系?”
“我二叔正是刑部副司,如今主审此案。”闻此,渚临谵将自己的那把金玉其外的折扇打开,道:“对我而言,我只是好奇,一个薛氏女便让君上认定此事与东宫有关,而殿下也没有辩解的打算,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所以今日才将姑娘请来解惑。”
将阿宁并不接此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渚临谵轻咳了一声,道:“我听殿下说过,姑娘不白帮人做事,你开个价,只要能让薛浅语开口,多少都行。”
春山县的案子案情严重,若不能查出个究竟来,恐难以服众,尤其是淮南氏族,东宫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感可能会随之瓦解,渚氏对此也承担了非常大的压力。渚临谵此行是带着任务而来,也并非他所说的那般轻松,所以才敢让阿宁随意开价。
阿宁听完渚临谵自顾自地说了这许多,心里便总结出一句话,刑部也是无法了,只能病急乱投医,试试看。
见阿宁听完便默默往刑司而去,渚临谵问道:“姑娘不开个价?”他心里也有些拿不准,到底多少钱对于庆同的前东家来讲才能看得上。
“我亦是大渊子民,只是配合查案,何须收钱。”
这可与渚临谵所听到的不一样,据秋南所说,上宁可是曾经在东宫手里赚了不止青龙巷一套宅子那么简单。
“渚公子是从哪里听到了我敛财的名声?”
见阿宁挑眉看了过来,渚临谵连连道不是,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人得罪了。
刑司毕竟不是囚狱,并没有那般昏暗的光线,待渚临谵将阿宁带到薛浅语关押的房间时,她正坐在地上看着墙壁之上漏下的天光发呆。阿宁唤了她一声,薛浅语却无动于衷,仿似根本没听到阿宁的声音一般。
“她这样多长时间了?”
“从进来便一直这样。”
“可传大夫来看过?”
“看过,说是身体上没问题。”
阿宁看着坐在地上,背对着他们的薛浅语,她十分安静,只是将这里的一切都视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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