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巷位于上府街,在其内居住着的是大渊最鼎盛的氏族,他们的祖辈上曾亲历当年大渊建国,甚至有建国之功。大渊的富饶有他们一半的功勋,而他们也是扎根在大渊政权最深的氏族,得他们的支持,东宫才有可能坐稳他的位置。对于那些真正延续数百年乃至千年的氏族而言,一个强大的君主才能维持他们所在国家的长治久安,所以他们想要的是制衡,而不是任何一方的绝对优势,因为失衡意味着动荡。
渚子盛看向渚临谵,细细嘱咐道:“如今厉帝身子大不如前,东宫不算成熟,渚家虽不贪权,但也不立于危墙之下。民府之事刚发生不久,若是你现在急着那皇商的事,渚家便会被认为站在东宫那一边。”
所以问题就是,现在的东宫值不值得渚家站队,毕竟那位太子殿下还是过于年轻了些。
渚临谵虽然爱财,但毕竟是氏族子弟,家族利益凌驾一切,正是因为这样的理念,这让渚家乃至大渊的各大氏族繁衍至今,长盛不衰。
“不过你不是刚搭上庆同,怎么这么快又想着皇商的位置?”
渚临谵闻此,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道:“前些时日,我打听到西巷有一处宅子要出售,那宅子是以庆同的名号买下,原本我想着借这个机会跟那位宁老板熟悉熟悉,所以就将那宅子买了下来,交接的时候我亲自去的,结果没想到,叔父,你猜我见到了谁?”
渚子盛见他这副模样,蹙眉道:“还不快说。”
“来的居然是东宫的人。”
渚子盛大惊,庆同光靠那商道便牵扯多少世家利益在其中,如渚临谵这等氏族子弟对其都趋之若鹜,就连张南巷里的那些眼高于顶的世家门第都少不了与庆同有生意往来,若庆同的背后是东宫那位……
“此言不假?”
渚临谵指了指自己那双桃花眼,“我亲眼见到的。”
闻此,渚子盛沉了眉目,一面在朝堂之上掣肘氏族的势力,另一面又与氏族共谋利益,如此手段,当真了得。若是渚家能在现在局势未名之时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么未必不能有入张南巷的一日。
见渚子盛想的深沉,渚临谵在他面前晃了晃,“叔父?叔父?”
渚子盛将他乱挥的手按了下来,对他道:“皇商的事,我会替你搞定,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我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庆同与东宫究竟有什么关系。”
这些时日上京城最热闹的事当属东宫的封位大典,承徽太子心念百姓,因此决定在天门台行礼,正式接受监国之职。为此,整个东城近日都盘查严谨,上京五城乃至平京、西平京的人为了来观礼都早早将东城的客栈定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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