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一般而言是通过信站传递,哪里用得上武馆的人去押送,武馆接到此物时也是疑惑,那人继续道:“我再三与那人确认,此物是否贵重,此行是否危险,我武行兄弟都是本分人,可不做卖命的事。那人跟我保证不过一般信笺,只是临近年关,怕信站和镖局都休息,在中途耽误时间才找上我们。我看在桑家在安城也算有头脸的人家便应了下来。”
说及次,那人深吸了口气,道:“跟我们要了三个人去送信,可自离开安城后我的人便全都失了消息,我们一路寻去,在临城找到其中一人的信物,上面全是血迹,至今那三人究竟在哪,是生是死我们也毫无头绪。所以我想问问桑家主,究竟为何要害我等,如此隐瞒,致我兄弟伤亡,此事桑家主定要给我个交代,否则就算是闹到主府那去我们也不会罢休!”
桑家众人闻此皆是大惊,桑子邺立刻让管事去调查,是不是桑府之人去委托的这份差事。半响,管事回来报,这几日府中无人去武馆,说及次,又有些迟疑。
桑子邺看出端倪,怒斥道:“说!”
那管事连连低头,告罪道:“后厨的人见老夫人房里的嬷嬷前几日偷偷从侧门出去,也不知道与这件事有没有干系。”
毕竟桑老夫人房内的人,他们不敢随意盘查。此话一出,桑子邺心中立刻有了计较,转而对那武馆之人道:“馆主且给我一日时间,我母亲如今身体抱恙,现下又刚歇息下,不好叨扰,明日我定给馆主一个交代。”
说着又给那武馆之人送上了银钱,“这点小钱请大伙儿吃个酒,今日辛苦大家跑一趟。”
桑子邺在安城的名声不错,向来守信,得他这番话,那武馆之人收了银钱方才肯罢休,纷纷离开。待武馆之人离开,桑子邺神色沉重,思虑半响还是转身便往桑老夫人的院中快步走去。阿宁见此立刻跟了上去,桑悠然自身后一把抓住她,一个劲摇头,示意她不要管此事,阿宁微微蹙眉,道:“此事若是被祖母耽搁,真真会要了我们大家的命。”
桑悠然松了手,嘟囔道:“有那么严重么?”
桑悠然其实有些怀疑,阿宁入府到现在所作的一切会不会都是为了博得家中长辈的关注?显得精明一些才能让族中接纳她,不是么?毕竟回桑府至今,桑家也未提将桑宁的名字重新写回族谱。桑宁走失之后,族内便当作早夭,为了不占着桑子城一脉嫡长女的身份,由桑老夫人做主,将阿宁的名字从族谱中划去,而此事只有桑家之人知晓。
阿宁看了桑悠然一眼,道:“若你也被上京氏族追杀过,便知道他们的手段。”
当年庆同开西南商路的时候,与西南一茶商竞争怀岭一带的一片道路,想要打通立国往西南束河部落的通路,而那茶商是想要在那个地方建立自己的种植场,双方均不肯退让,最后地方主府看在庆同能带来更大的利益,于是最后嘱托庆同,打通了山道。那茶商背后便是上京张南巷的越家,越家气不过此事,便派人偷偷毁了庆同另一处矿洞的支护,导致洞口坍塌,多人被掩埋其中,最后阿宁当着那茶商的面将那茶商在西南最大的茶铺点了,那茶商差点命丧当场。而那越氏原本也不肯罢休,苏瓷又命人将其小儿子绑去了立国,这才让越氏就此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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