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道去,高兴了跑两圈,不舒服了就歇会儿,宁安若有兴致就让她也去,全当看雪赏景。
邵儿跑他自己的,不用你特特跟着,他身边不缺侍卫。
玩一两个时辰就回来。”
圣上想得也实在。
封印后,自不用再观政了,离过年也还有几天,邵儿想去活动活动筋骨,也没什么。
围场跑马,也是正经事情,若非他出宫太兴师动众,他自己都想去快马跑一程。
同时,邵儿去了,亦能开口让徐简去。
“你问问大夫,他若说不能随便骑马,那你就当陪宁安吧。”圣上道。
徐简听完,道:“郡主应该想去,只是……”
圣上示意他只管说。
“还有半个月,”徐简道,“殿下这些时日,哪怕有大半心思要放在围场了。”
圣上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良久叹道:“定力不足,他那性子还有的磨。”
“捡日不如撞日,”徐简道,“今日天不错,去转一圈,回来后殿下也别惦记了,封印后的事、到时候再安排。”
圣上道:“也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
徐简出御书房,又到慈宁宫。
皇太后早遣了人出宫送粥,徐简来迟了,只与娘娘问了安,便起身出宫。
回到府里,他把从御书房里提回来的食盒交给马嬷嬷。
林云嫣坐着与他道:“先用粥,图个吉利,不讲究滋味。”
徐简在她边上坐下:“等下就去围场。”
林云嫣忙转头看着他:“这般急?”
“李邵心急,”徐简道,“别担心,围场那儿已经有人去安排了。昨儿请你赏梅,今日请你赏雪。”
林云嫣抿着唇睨他,终是笑着摇了摇头。
等听徐简大致讲了经过,林云嫣也知道急有急的道理。
本就是算计着李邵,自是一通快拳下去,图一个措手不及,若拖上十天半月的,李邵大抵是没什么本事,但幕后之人是吃不准的变数。
他们预备的戏台子上,让对方撒几个钉子,容易扎着自己的脚。
另一厢,李邵前脚进了礼部衙门,心不在焉地听官员们说了会儿话,后脚、曹公公亲自来了。
等听完曹公公的传言,李邵眉宇一扬:“公公回去告诉父皇,如果运气好,我今日再给他猎些野味回来。侍卫们跟着,他不用担心。至于宁安和徐简,他们新婚图个乐子,也挺好。”
不多时,两厢人马在西城门下汇合。
李邵骑马,侍卫跟随,参辰他们也骑马,徐简和林云嫣坐马车去。
出了城门,外头人声鼎沸。
施粥的棚子摆开,有真穷苦的,也有想沾些贵气的,都来排着要粥。
林云嫣示意牛伯停车,去了诚意伯府的棚子。
今儿掌事的是曾嬷嬷,辅国公府派来的两个婆子在一道出力帮忙,两大锅的腊八粥,一大勺一大勺的分出去。
“郡主。”曾嬷嬷见了她,颇为意外。
“我路过,来看一眼,”林云嫣说着,抬手往李邵那头指了指,“太子想去围场打猎,圣上不放心,让国公爷跟着,我又不放心国公爷,我也跟着。”
曾嬷嬷明白了:“您担心国公爷的腿伤?”
“围场嘛,和城里还是不一样,我就去看两眼。”说着,林云嫣又与婆子们道了几声辛苦,回马车了。
她声音脆,不轻不重的,这厢人多,好些人都听见了,纷纷回头看。
原来,骑在马上那个就是太子殿下啊!
这么冷的天,又是腊八的,贵人忙着施粥,穷人忙着领粥,殿下忙着去打猎。
殿下想去,怎么还是辅国公作陪?辅国公腿不好,城里都知道。
又不能陪着跑马,怎么还不让人在屋子里歇一歇呢……
这些嘀嘀咕咕的话,自然传不到李邵这儿。
他这会儿心里热乎着。
既是为了打猎,也是为了揭穿徐简。
见林云嫣上了车,李邵就道:“行了吧?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