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
一时间,真不知道是该惊那莫名其妙,还是该为单府尹叹口气。
张了张口,曹公公想说两句,突然听见里头哐的一声东西砸落的声音,他便顾不上汪狗子了,忙进了中殿,又隔着帘子往御书房里头看了眼。
太子站在那儿,脚边有一摔裂的茶盘,圣上青着脸站在大案后头,想来是气着了抬手砸了东西。
曹公公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赶紧把中殿里愣住的几个内侍都打发出去。
“朕让人到处找你,”圣上道,“你倒好,跑将军坊看斗鸡!”
李邵抿着唇不说话。
曹公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种教训,想迅速收场就得是势弱的那一方闭嘴,单方面听训,再能长篇大论的,碰见这种一串话下去没点儿反应的,过一会儿也就收场了。
换作其他时候,曹公公都得说“殿下的态度很好”,可现在是息事宁人的时候吗?
不,现在是煽风点火的时候!
不能让圣上找不到训斥的点!
太子不说话,那就他曹公公说呗。
深吸了一口气,曹公公赔笑着进去了:“斗鸡虽不是什么正经嗜好,但大过年的,全当个热闹,跟唱大戏似的……”
“过年了吗?”圣上冷声道,“衙门都没有封印,千步廊这么多官员忙前忙后,他身为皇太子,不在礼部观政,他去看斗鸡过年?像话吗?!”
“只是看看而已,”曹公公又道,“汪狗子说殿下今儿心情不畅,看个斗鸡散散心,没投银子下注。”
“不赌就值得夸了?”圣上从大案后走出来,“耿保元的赌债都没弄明白!”
曹公公又想说两句“好话”,被圣上止住了。
“你别替他说话!”圣上又对李邵厉声道,“心情不畅?你有什么能不畅的?朕让你去辅国公府赔礼,你赔了吗?你是去赔礼还是去甩脸子的?
徐简救的是你的性命!裕门关、围场,都是舍命救你!
再说宁安,她母亲也救过你的命。
三回,总共救了你三回!
结果你怎么对他们的?赔礼时不知道说好话,把宁安气得到慈宁宫哭了一场。
朕去见皇太后,脸都丢没了!”
李邵嘴皮子动了动。
许是吃了酒,一路马车回来,醉意少了,困乏却重,因而被父皇训斥,他也没有说话。
听着就是了,听完就过了。
却没想到曹公公东一句西一句的,颇为反常。
可还没等李邵品出这反常背后的缘由,就听见“宁安进宫”了。
好啊、好啊!
他就知道,宁安和徐简一块成了不省油的灯了!
“儿臣气哭她?”李邵瞪大了眼睛,“您是不知道她说话有多气人,她和徐简一个样,在您和皇太后跟前是一个样子,背地里又是另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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