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怎么打算的呢?”孟和桐看着许清墨,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你们呢?你们又是怎么打算的呢?”许清墨抬眼,盯着孟和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孟和桐被许清墨看得心里发毛,就好像她知道他们所有的想法和打算一样:“我们没什么打算,那个位置,未来到底是谁来坐,最后都说不定,毕竟能决定这件事的,只有当今陛下!”
“太子不堪大任是事实,但是陛下偏爱太子,也是事实!”何文林低垂下眼,轻声说道,“我们都不是一个人,我们背负的都是一整个家族的生死,这种事情,就是一场豪赌,我们赌不起!”
许清墨看着何文林,他的性子儒厚,最是谨慎,如今,竟然当着许清墨的面说出来这样的话,显然也是真的很信任许清墨了。
“选择是一件不怎么容易的事情,就好像何大哥说的那样,我们背负的都是百年的世家,一举一动,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许清墨轻声说道,“既然赌不起,那就让这个选择变成唯一,那就不再是二选一,而是唯一!”
许延泉和何文林还没有反应过来,孟和桐却是瞳孔猛缩:“许清墨,你怎么敢的!”
许清墨冷眼看向孟和桐:“我不过是想了你们不敢想的事情!你们小心翼翼的不想伤害别人,别人却早就埋下了无穷无尽的陷阱等着害死你们了!优柔寡断除了害死你们自己,还会害了天下苍生!”
许延泉和何文林也反应过来了许清墨说的是什么意思,三人的脸色都猛地一变,但是最后,都没有再说什么。
许清墨也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和他们争辩,毕竟现在的他们,都没有看到过,谢苏羡恶毒的真面目。
吃完了面前的荷花酥,许清墨起身离开,眼中,没有半点方才的决绝,甚至看起来还有几分单纯:“我吃饱了,回去了!”
“嗯!”许延泉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孟和桐倒是起身:“我送你出去!”
说是送她出去,倒不如说是有话想要单独和许清墨说,所以一走到院子里,孟和桐就说道:“陛下有很多儿子,不是太子,还能是谁呢?”
“我不在乎最后在那里的是谁,对我来说,只要最后站在那里的,不是太子就好!”许清墨抬眼看着不远处的天空,目光冷得像是冬日凌冽的风,冰冷刺骨。
“你与太子有仇?”孟和桐微微挑眉。
许清墨回头看向孟和桐:“仇?算是吧,不死不休的那种!”
孟和桐看着许清墨良久,总觉得她不像是一个简单的闺阁女子,她一个人的时候,目光总是平静的恍如一潭死水,没有半点的波动,那个样子,他在洛阳的时候,曾经看到过。
那是一个老妇人,他的亲人全部都没了,她也哭坏了眼睛,天气稍稍暗一些就看不到了,她心如死灰,就是这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