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墨说的就是当年谢苏羡亲口对她说的那些话。
正阳公主沉默下来。
屋子里静谧了许久,最后正阳公主说道:“有备无患,只是,要是我们将信送过去。我皇兄最后发现,没有皇嫂的信,只怕会难过!皇嫂与你的感情也好,不如我就偷偷同她去说这个事情,绝对不让我母后或者父皇知道,可以吗?”
许清墨自然知道,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麻烦,但是就如正阳公主所说的那样,她还是很信任王娴语的,也的确不忍让王娴语硬生生的受着这个相思之苦。
换个角度再去想一想,其实人知道的多了,自己手里的那封信也能多小心一些,如今天气刚刚转暖,边关也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就算太子与敌军勾结,暂时也没有办法真的害到他们,到底也不用这么着急。
“也好,只是,你不要去七皇子的府上,你找个借口,让她来坐坐,到府上以后再说!”许清墨轻声说道,“还有,母亲如今是双身子,这种事情,千万闭嘴,什么都不要说!”
“也不让母亲写信吗?”
“我会替母亲写一封信,母亲平日里只是不说。但是她太了解我了,她如果知道我在现在这个时候准备东西送往边关,必然就是出事了,她难免会担心受怕!”许清墨看向正阳公主。
正阳公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两个人的口风都颇紧,谁也没松口,就连身边贴身的婢女都没说过。
正阳公主也是个沉得住气的,硬是等到第二日,才让婢女去找王娴语,说是实在闲的无聊,想让嫂嫂一起过来做做针线。
王娴语来的时候,真的不做多想,拿了一兜子的针线活,就到了府上,然后就看到了两个在数鞋袜的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做了些鞋袜,准备给边关送过去!”正阳公主笑着说道,“嫂嫂可有东西要送?”
“我?没什么,他们出门的时候,我就准备了一整年份的衣裤!”王娴语笑着说道,“所以你叫我来做针线就是为了做这些啊!”
“是啊!”正阳公主笑了笑,“只不过嫂嫂难道没有要给我皇兄的家书吗?””
王娴语顿了顿:“不愿意他太牵挂家里,只希望他一心一意地保护好自己就是!”
正阳公主看着王娴语半晌,然后说道:“嫂嫂写一封吧,我们走的是商队,脚程慢,说不定等到了,都已经是秋天了!”
“怎么不走官路?”王娴语有些奇怪。
“有些重要的事要说,不愿意信件被检查!”许清墨直言道。
王娴语看着许清墨,她对许清墨还是有些了解的,看她这般说话,心里便有些明白了,便点了点头:“那我也写一份吧!”
写到一半的时候,正阳公主被叫走,王娴语想了想,便放下了手里的笔墨,走到了正在封火漆的许清墨身边:“可是太子那里有什么问题?”
许清墨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殿下出门前,再三叮嘱我,不论你说什么,我都要全力帮你!”王娴语拿起一旁的印章,帮着一起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