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启鸣承认得很干脆:“是,都是我找人做的。”
末了,老邱又提了一次谢广顺,雷启鸣再次极力否认。
这让言岑不禁有了想法,“雷启鸣是因为看警方拿不出证据就坚决不承认?只是少一条人命也不见得能减轻他多少罪行,他这样做意义究竟是什么?难道谢广顺的死真跟他没关系?”
言岑忽然觉得心惊,这案子怎么像个无底洞,一眼看不到头……
这时候江峻州开口了:“雷启鸣究竟有没有杀谢广顺,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也不是靠我们的推断,最后还是要靠证据说话。总之,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言岑点头,“这个疑点不解决案子肯定结不了,不过至少现在于振阳被刺杀一案算是尘埃落定了。”
言岑刚说完,肖介推门进来:
“江队,现在案子的疑点在谢广顺身上,我觉得可以从这几个方面——”
“后天再说吧。”江峻州打断了肖介的话,“这段时间大家都连轴转,还承受着不小的压力,明天是星期天,除了值班的人,其他人都回去好好休整一下。”
肖介点了点头,刚刚老邱站起来都要人拽一把,一直这么高强度工作,谁都受不了。现在于振阳的案子也算对上面有了个交代,可以暂时喘口气了。
言岑却不以为然,因为某人嘴上说要劳逸结合,强制别人休息,但是自己待在办公室里加班。
江峻州一抬头,发现已经过了12点,她还在座位上,于是马上关电脑关灯,出了办公室。
“在等我?”他说着锁上自己办公室的门。
“回去早了也睡不着。” 言岑站起身,收拾桌面把案卷锁进柜子里,可身后忽然没了动静,她不由转身——
只见江峻州手里拿了把黑伞,正盯着她看,那眼神很是耐人寻味。
言岑有点懵,一个字一个字回想、揣摩,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她很粘人?
言岑:“……”
没问题,粘人还不简单。
言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外面又下雨了?”
江峻州嗯了一声,然后发现一到楼下,她的手又缩了回去。
他勾起嘴角,不动声色撑起伞,两人便一同出了支队大门。
老袁坐在传达室里面翻报纸,见有人经过眼睛就跟着瞧了一会儿。
先前他推测江队长在对面小区租了房,所以跟小言同撑一把伞回去那是顺路。
只不过这门一出,街一过,老袁明明白白看到江队长的胳臂揽住了人家的腰。
哦,原来不是顺路,也不是租了房。
之前有过怀疑,现在破案了。
老袁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挺好,挺登对。
深夜的小区寂静无声,雨落在伞上的滴滴答答就格外清晰。
“明天下午我还有点事要回队里,上午你想去哪里走走?”江峻州问。
言岑忽然想起来,“花爷打疫苗的时间到了,还要再做个体检。”
江峻州说知道了。
“嗯,我们去仁爱宠物医院可不可以?”言岑问。
江峻州听出了她的小心思,故意说:“不是说不是嫌疑人,不审查的?”
言岑想了想,“不审查,就去看看面相。”
江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