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的,咱们去哪个堂?”蓝宝音刚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他看来,刘远风既不是个愿意被管的太严的人,也不是个会心甘情愿交高额学费和食宿费的人,这利堂和贞堂该怎么选会让他很纠结。
不过,这只能说明蓝宝音还是不了解刘远风。
“荣誉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咱们就去贞堂了,花点学费就花点学费嘛,钱这东西赚来就是为了在该花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花出去的。
阿福啊,你要记住,这就是我和宋铁公鸡的本质区别,他不管花什么钱都像割自己的肉一样,嗯,救他爹那次例外。”
刘远风没有丝毫犹豫地给出了答案。
“嘿嘿,这贞堂的学费也没什么,咱们无非是把他们的钱还给他们而已。”蓝宝音听到刘远风的决定后笑着说道。
一边说着话,蓝宝音还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打银票。
原来蓝宝音在白天劫持邢文博的时候,顺手把邢文博收到的贿赂悄悄“搬”到了自己怀里。
“哈哈,阿福,没白跟我这么长时间啊,已经深谙不走空的真谛了!”
刘远风也没想到一向老实厚道的蓝宝音居然都会顺手牵羊了,他一边把那一打银票接过来塞进自己怀里,一边对蓝宝音大加赞赏。
“嘿嘿,主要是今天看那个姓邢的太不是东西了,不想就那么便宜了他……”
受到表扬的蓝宝音憨笑着,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动机……
在刘远风三人原本应该去的普通临时宿舍中,一众考生正抓住最后的时间在灯下苦读,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嘛,第二天的文试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是很有压力的。
而且在刚刚晚饭时,已经有不少风扬的在读学生们悄悄跑到他们这里兜售历年真题,这些考生只要买得起的,都咬牙买了一份。
即便是买不起的人,也想尽各种办法讨好买到题的考友来信息共享一下,因而此刻他们用功的程度还真是有了风扬学子的样子。
不过,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有例外,比如几个自视才高八斗的考生就在闭目养神以养精蓄锐,他们对那些所谓的真题是不屑一顾的。
事实上那些卖题的人也都是贞堂的学生,他们手中的东西真正的含金量自然可想而知。
利堂的学生是没有时间研究这个生意的,而元堂和亨堂的学生则是不屑于做这样的买卖。
不过人群中也有人觉得自己就算现在知道了明天要考的真题也没戏,当然,这种情况应该是极少数,但还真就有这么一个。
穆铁豹,大齐帝国武学世家嫡传子弟,从小在他祖父、父亲以及一众叔伯的言传身教下,习得一身好功夫,被视为有可能在二十五岁前达到地阶上段的少年习武奇才。
而且在穆铁豹小时候,曾经有个号称是鬼谷先师第一百五十代传人的术士给他算过命,说他一生的幸运数字就是二十五。
这一次,穆铁豹参加风扬书院入学考试的考号恰好就是二十五,可是他完全没有看到自己有什么幸运的地方。
在他这个年龄能够练就一身武艺,对于他这样一个并非大富大贵人家的孩子来说要付出的实在太多,结果就是他除了武功以外什么都不行。虽然勉强算是识字,但也就是能识字而已。
这么多年来,穆铁豹连一篇真正的文章都没有写过。他刚刚也买了一份“真题”,可是除了基本认识上面的字外,他完全不懂那都是什么意思。
连题目问的是什么,穆铁豹都不理解,更别说做出答案了。如此一来,明天的文试肯定是不能合格的,到时候不论武试成绩如何,他都只能是被风扬书院扫地出门的结局。
什么叫欲哭无泪,他现在的心情正好可以诠释这个词。
“兄弟,兄弟?”
就在穆铁豹陷入痛苦的沉思时,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叫着他。
“嗯?你在叫我?”
穆铁豹回头看了看,这人有些面熟,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认识他。
“对啊,就是在叫你,哈哈,兄弟你就是二十五号的穆铁豹穆兄弟吧?”
“没错,我是二十五号,你是?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今天带头算计邢副院长的那个,那个……”
穆铁豹认出了眼前这个在白天大出风头的考生,不过却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
“咳咳,不是算计,我们只是接受邢副院长的考核而已啦!哈哈,在下文源,是二十四号考生,明后天的文试和武试咱们应该是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