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西南镇抚使范立臣,见过钦差大人!”
范立臣见到骑着战马来到城门前的牛慕月,立即上前拜见。
“哦,这不是范大人嘛,好久不见啊。”牛慕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连马都没有下。
“正是范某,下官已经恭候钦差大人多时了,府内已经备下酒席,就等着给钦差大人接风洗尘了。”
范立臣此刻心中大骂着栾明海,千算万算,他没想到那个家伙会直接给皇帝上书汇报西南之事,恐怕绝对不会说他什么好话。如今皇帝派了这么个人来当钦差大臣,肯定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哈哈,不急,吃饭不急,本钦差此次奉皇命,率领十万大军前来平定西南叛乱。如今先要做一件大事,还希望范大人配合啊。”牛慕月冷笑着说道。
“不知钦差大人有何吩咐,范某一定遵照执行。”
范立臣本能的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事,但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呢,这牛慕月不仅是奉了皇命的钦差大臣,身后还带着十万大军,他一个戴罪之身,无论如何都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哈哈,那就好,范立臣跪下听旨!”牛慕月拿起了一道圣旨说道。
“下官接旨!”范立臣以及一众官员立即跪下喊道。
“火神眷命皇帝诏曰:范立臣有负皇恩,鱼肉百姓,致使西南各族反叛朝廷,其罪一;谎报大捷,欺君罔上,其罪二;私发边境之兵,调度无方,连战连败,损兵折将,其罪三;隐瞒匪患,欺上瞒下,坐失良机,其罪四;贪赃枉法,卖官鬻爵,其罪五。
凡此五项,罪大恶极,实不容恕!念及往日功劳,免去灭族之罪,着将范立臣于西南百姓之前五马分尸,弃市示众,以平民愤,抄没全部家产,家眷没为官奴!西南三郡军政事宜着由牛慕月全权处理,钦此。”
“不,不,我要面见皇上,我要亲自向皇上解释,范某对皇上忠心耿耿,虽然有罪但也有功啊,功过相抵,罪不至死啊……”
范立臣本是皇帝的近臣,万没想到会被处罚的如此之重。
他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大陈朝堂上,已经是由大陈的太子,也就是皇三子陈奇松主持朝政了。老皇帝身体不好,基本都在后宫养病了。
而这道圣旨正是陈奇松所下,牛慕月则是陈奇松的心腹将领,范立臣和栾明海这一批老皇帝的人都已经失势了。
“范大人刚才不是还说会遵照执行吗,怎么这就要抗旨不遵了?同僚一场,范大人就不要为难本将了。来人,立即将范立臣脱去官服,押赴集市执行!”牛慕月收起笑容,厉声说道。
牛慕月此刻对于这个将死之人是懒得再废话了,他正急着去接收范立臣在西南府邸中的那些金银珠宝呢。
“不,不能这么对我,牛将军救我,牛将军让我回陈州见皇上一面吧,牛将军……唔……”
曾经在西南一手遮天的范立臣,如今转瞬之间就变成了无人理睬的阶下囚,那几个捉拿他的士兵嫌他太吵,干脆随手捡起一块儿马粪,把范立臣的嘴给堵上了。
当日中午,范立臣便在梧沙城百姓们的叫好声中,被当街五马分尸,紧接着尸身被弃市示众。
痛恨范立臣横征暴敛的百姓们趁机废物利用,将他的尸体变成了油灯,那一身脂肪足足让集市上这盏“长明灯”亮了三天三夜……
风扬书院这边,刘远风离开莫梓星他们住的无名小镇客栈后,一边想着西南的乱局,一边大摇大摆地向书院的老区宿舍区走去,一路上,他还不时向那些恭恭敬敬地向自己问好的“七杰门”成员们挥手致意。
刚刚走到老区宿舍区前面那片荒废的假山时,一个人突然蹦了出来,挡住了去路。
“咦,三哥,你怎么在这儿,找我有事?”刘远风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楚山,略显惊讶地说道。
没想到这个楚山二话不说,突然就单膝下跪,行了一个古老的低级贵族参拜高级贵族的礼。
这种行礼的方式,流行于炎族四大宗族还没有分裂的西汉帝国初期,如今已经很少见了。没有两千年以上历史的贵族家族,恐怕都不知道这个行礼方式。
“三哥,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快起来。”刘远风急忙上前说道。
“梁氏宗族世子梁立业,见过大汉帝国武德亲王殿下。”楚山一板一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