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朕不适合做大齐的皇帝,难道他就适合吗!还敢列举朕的罪状,他都列举了什么罪状?”齐思瑾怒道。
“陛下,齐思嘉满口胡言,肆意栽赃,陛下不听也罢,那些大逆不道之言,臣等不敢看,也更不敢说!”董琦小心翼翼地答道。
“怕什么,是朕让你们说的,有什么不敢的!”齐思瑾气哼哼地说道。
董琦当然是真的不敢说那些罪状,毕竟齐思瑾的很多龌龊事,尤其是那些怪癖,随便哪一个说出来都是可能没命的,但他又不敢违逆齐思瑾的旨意,为难之际,只得转头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韩凌宇。
韩凌宇见状,自然愿意出来帮董琦解个围,两人都是齐思瑾倚重的心腹大臣,正好借机卖他个人情,拉进一下两人的关系。于是他接过话茬说道:
“陛下,齐思嘉的这道檄文,臣等其实已经看过了,多数所谓的罪状要么是毫无根据的诬陷,要么是泼妇骂街般的污言秽语,确实不听也罢。只是其中有一条谣言还是很有些危害性的,一旦传播开来,恐怕会动摇军心、民心,对陛下会非常不利!”
“哦?是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齐思瑾果然被韩凌宇巧妙地转移了注意力,不再非要听那些污言秽语,只去关注这一条危害性最大的罪状了。
“陛下,齐思嘉在檄文中说,当年咱们大齐出兵相助陈国平定西南叛乱之时,陛下主动请命筹措粮草辎重,可是却因当时出征的军团都统制何剑不支持陛下成为太子,陛下便暗中与西南乱党私通,出卖了何剑军团的情报。
齐思嘉还说陛下让西南乱党提前设下埋伏,误导何剑军团与陈国的中部军团大打出手,并最终导致何剑军团十万将士几乎全部身死异乡!”韩凌宇说道。
“什么,齐思嘉怎么会知道这事儿?”
齐思瑾情急之下,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暴露了自己惨淡的智商。他这话刚一出口,就从四周大臣们那或者震惊或者怪异的眼神中察觉到了自己话中的毛病,顿时也是冒了一头冷汗,急忙又改口道:“朕是说,齐思嘉怎么敢造这样的谣言!”
韩凌宇也是悄悄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立即说道:“是啊,陛下,齐思嘉造的这个谣言实在是太过恶毒,如果真的让大齐的将士和百姓们误以为陛下为了争夺储位而与外敌勾结,亲手害死了十万为国征战的将士,那定然会举国哗然!
不仅军心会涣散,百姓们也会对陛下离心离德!而且,当年陛下正是从处理西南战事开始,表现出了远超齐思嘉的能力与胸襟,得到了大齐军民的一致爱戴,从而使先皇下定决心立您为储君。
如今,齐思嘉竟然拿这件事做文章,实在是居心叵测,意在动摇您继承皇位的根基啊!”
“哼,就凭这样几句谣言,齐思嘉就想动摇朕的根基,真是痴心妄想!
立即传旨,昭告天下,齐思嘉犯上谋反,大逆不道,自即日起,褥夺齐思嘉一切爵位、封地和权力,剥夺齐宗宗籍!
凡大齐子民,不管是何身份,凡能够惩处此叛逆者,立即册封为护国公爵,食邑万户!”齐思瑾大声说道。
“是,臣等遵旨!”
“还有,传旨南兴郡、余西郡与齐郡北部各府、州、县地方官员与驻军,一律严守城池,凡抵御叛军有功者,朕必重赏、擢升!
若有敢弃城而逃者,立斩,有投降叛军者,满门抄斩!有统领以上军官或州府以上官员投靠叛军者,诛三族!”齐思瑾又大声说道。
“臣等遵旨!”
“再传令,调帝国第二军团、第四军团、第五军团分兵三路进攻河中郡,务必尽快剿灭叛军!”
齐思瑾说完这些,终于坐到了椅子上。
“陛下,如果调动三个军团北上平叛,那咱们用来防范南方陈国与东北方向大汉的军队,就几乎都被抽走了,会不会让边境太过空虚啊。”董琦提醒道。
“现在陈国和汉国正在大战,他们两国都是自顾不暇,不会有精力管咱们大齐的事情,如今唯一需要小心的,是西面的大燕!通知燕国边境的守军,务必加强戒备!好了,你们按照朕的旨意去布置吧!朕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齐思瑾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臣等遵旨,恭送陛下!”
这御书房中的人不多,但都是大齐最核心的重臣,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像刚刚齐思瑾最后的那声叹息一样沉重,每个人的头顶都是乌云密布,对大齐的未来充满深深的担忧。
果不出齐思瑾所料,就在大齐朝廷紧锣密鼓地调动三路大军向齐思嘉控制的河中郡大举压上的时候,一个让全大陆都震动的消息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