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嘲讽问道。
雷正咬牙切齿,但很快冷笑起来,道:“生死斗?凭你?”
我拿出了一张血契,快速的写上了互相不计后果,以身死道消为结果的契约,随后压上了自己的脉络,最后掷给了对方:“老匹夫敢签下这血契,我便敬你还要点脸!”
雷正脸怒成了猪肝色,强行把血契抓过来,看了一眼,冷道:“很好,小子够胆,对方不身死道消,契约便还生效,有点意思!老夫纵横正道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等要求,既然寻死,也怪不得老夫!便将你斩杀在这攻剑擂上,让你们天一道再来新的使者便是!”
血契在雷正的签押后燃烧起来,而在场的观众,全都愣住了,叶云秋等人都目露惊讶和错愕。
但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契约一旦成立,就没办法再制止,即便是双方都好端端的从这里出去,也要受到血契攻心的惩罚,到时候可远比身死道消要痛苦许多!
那御剑堂的堂主也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因为只要我一死,这理由就归咎到我冲动上面,其他门派也说不得什么,包括天一道也只能自认倒霉,于他们灵越派的名声无损。
“生死战,开始!”御剑堂堂主大声宣布。
我却冷笑问道:“算不算第四次攻擂,可说好了,免得我宰了这老匹夫,这第五次还变成第四次,那大家岂不是觉得无聊?虽然我不在乎多打几场挣点名气,但总不能学人没脸没皮吧??”
“你!”御剑堂的堂主见我口气居然这么大,仿佛稳赢了似的,顿时高声说道:“既是生死战!也是第四次攻剑擂!”
“好,有你这话就好,想必大家也都听到了。”我阴冷说道。
“废话少说!小子来试试我灵越派的剑法!”雷正怒哼,随后那把已经算是半把灵宝的宝剑一挥,两指连划剑法:“流岁又随常春去,鹤发惊惜鬓角稀!”
这雷正个子不高,长相丑陋,如同雷公,加上鹤发童颜,白色的胡子在腮边也铺满,更是让人一见印象深刻,此刻剑歌唱出,这沧桑的喉声,竟还真有岁月之意!
他的头发很长,在刚猛的剑道威力下,如烈风吹拂,竟爆散开来,真是让人觉得威风凛凛!一派宗师的气势!当然,如果没有之前无耻行径衬托的话!
听闻剑诀,我也不再对他冷嘲热讽,一个纳灵法轰出,瞬间就把雷正的剑诀给直接打断了!
这顿时气得雷正怒吼‘卑鄙’,我根本没打算理他,趁着他重整旗鼓,立即念动天一御法,这一回,我全身上下顿时围绕黑白的光球,防御能力和攻击能力都提升了一个层次,至少也先和对方的实力看起来齐平了!
这天一御法别家还是有见识的,当然引来阵阵议论,大致上也都是说这种法术极好什么的,当然,学会是一面,领悟其实也是这种法术的一种拒人千里的方式。
天一御法在推广后,几乎是个仙家谁都能学会,但关键是悟性也会限制威力,所以大部分弟子的天一御法看着还是唬人多点,实际上威力提升有限,但我作为天一御法的第二次开发者,威力就无需多说了。
“流岁又随常春去,鹤发惊惜鬓角稀!”雷正眼睁睁看着我念完了天一御法,自己却只能又重头开始咏唱剑歌,而此时的心境,又怎能跟刚才一样?
我得逞冷笑,这时候仙姝剑立即一指,虚引之后,也唱起剑歌来:“夕日驿路净空月,遥对斜庭声远依……”
剑歌响起知识,周围再度陷入了剑气之中,情景相依,歌如在斜庭宛转,而旧时光一样的昏黄,让夕阳空中的新出净月,变得萧瑟起来,一片片的黄叶飘散,满布整个剑台,所有观战者眼见,皆如置身景中!
似乎看到了我竟施展出如此厉害的剑法,雷正已经不敢再有轻敌和随意,双目彤彤有神,陷入了自己的剑法世界了,毫无疑问,抛开一些情绪和面皮不说,他确实是个厉害的剑仙,要不然,怎么能够晋级九劫,成为一门老祖?
两派,三宗,四门,能够挤入九大门派的,都不是一般的剑门,更何况雷正即便掉落等级,还有人肯为他找回颜面!
“衰鸟残叶梦不醒,白河哀草又旧游!灵越剑道!剑!梦!不!醒!!”弥漫的剑气,如润物无声一般潜入我的剑歌里,雷正这一剑,仿佛无剑,但却凶光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