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小孟跟北辙度假村的经理,还有郎崴颇的那两个把兄弟商量了一下,让宾馆的老板找来一张单人床。
床上铺了褥子,将郎崴颇抬到床上,又用纸把他面部的血迹擦掉,再盖上了一床被子。
房间里所有的物品都没有动。之后,人们便到其他客房休息,等待来人。
凌晨四点多,郎崴颇的儿子郎永逸赶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媳妇。
两人先到房间,见到郎崴颇的遗体自然是一番痛苦,之后,才向小孟询问了当时的情景。
事已至此,哭也无益。众人劝郎永逸暂时忍住悲痛,等待家里来人共同处理。
不哭了,郎永逸小两口找了两把椅子,坐在一旁守着郎崴颇。
时不时的,还要给郎崴颇擦一擦脸上,以及鼻子里渗出的血迹。擦的时候自然又引来一阵哭泣。
两个把兄弟很不情愿的坐在床边,默默的陪着。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来了很多人,十几辆车。其中有一辆120救护车,一个面包车,其余全是小轿车。
下了车的几十号人,还没有进宾馆,就一片哭声。
哭得最响的便是郎崴颇的老婆,一边哭一边向楼里跑去。有人在前面带路,领她去郎崴颇的房间。
后面的人也哭着向楼里涌。宾馆的老板上前拦阻。
“先不要急着哭。你们有主事儿的没有,先把人抬出来,抬上车,回去再哭。”
此时,有一个年长一些的***出来,便指挥着人们上楼抬人。
把郎崴颇抬上了救护车,众人陆陆续续上了来时的车辆。
车队成一字长蛇,缓缓出发,到了大道,一路绝尘而去。
小孟与宾馆结了帐,便追赶车队去了。
北辙度假村的老板和郎崴颇的把兄弟等人也先后离开。
前来北辙度假村想玩耍一番的孩子们,玩不尽兴了。原计划要玩三天的,只玩了一天,就乘大巴返回了海市。
救护车内不时传来阵阵哭声,这哭声并非都来自郎崴颇的老婆和他的儿子,却是其他人。
一路上,有人得不停地为郎崴颇擦拭着从眼耳鼻口里不断流出的鲜血。
第二天早上,石涛刚上班,正拿起抹布要擦桌子,便听到李处长说:“郎崴颇死了。”
石涛以为自己听错了,稍一愣神,便问李处长,“谁死了?”
李处长不得不重说了一遍,“郎崴颇死了。”
石涛轻笑一声,“这可不能乱说。”
李处长态度非常认真,“这种事谁会乱说?是真的。刚才在楼道里见到汪费仁了,他说的。”
这一下石涛确信郎崴颇是真的死了,他的心里感到一阵舒爽。
口里不断的念叨着,嘴角偶尔抽动,蹦出几个字,“死了!”“是真的!”“郎崴颇死了!”“呵呵!”
把抹布扔在了桌子上,石涛也不去擦桌子了。他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异常的舒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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