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他语气无欲无求,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尤其他神仙玉骨,不染尘埃的气质,好似她若多想就是亵渎。
可她控制不住,满脑子都是黄色的调调。
沈岸见她怔愣,手指敲了敲她的脑门,低笑着问:“你在想什么?”
林微脸更烫,他肯定猜到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自己来。”
她才不要光着让他擦,她还记得以前他帮她热敷那里的事情。
他有非人的自制力,但她没有,身体吃亏的是她。
林微扶着床沿穿上拖鞋,她要自己脱,沈岸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看着她放在裤腰处的手。
她用手挡住他的眼睛:“你不要看着我。”
沈岸扬唇:“又不是没看过,还亲过。”
他逗弄她,林微脸皮要炸开,在床上做,跟在这儿正儿八经说,感觉天差地别。
此时她羞耻到无以复加。
“就是不许看。”
沈岸见她羞恼,见好就收:“嗯,不看。我闭上眼睛帮你脱。你别乱动,会扯到伤口,还会头晕。”
林微确实脑震荡有点晕,受伤的手腕也疼。
她同意了。
沈岸还算讲信用,除了换洗毛巾,没睁开过眼。
但他的触碰就是会让她心猿意马,当他用温热的毛巾帮她来回擦拭时,她觉得她更不干净了。
沈岸要收回毛巾,却被她抓住了大手。
“你别动了,一会会就好。”
林微是咬着唇说的,很是难为情。
“嗯,不动。”沈岸听到她娇软的话,微哑的嗓音透着薄薄的笑意。
她被他取笑,低着头像只鸵鸟,她很怕被他发现她的腿有点颤。
安静逼仄的床帘间没了其他声响,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沈岸就那么闭着眼坐着,他的手拿着毛巾,她的手抓握着他的手腕,约莫两三分钟,林微才松开他:“好了。”
他收回毛巾,毛巾上一点水光,跟那盆里的水不一样。
沈岸常能见到,但今晚她格外社死。
他很淡然地洗着毛巾,就像平常他洗手擦手那般自然。
沈岸帮她擦完后,拿了干净的裤子给她换上。
他把她照顾得很好。
林微一点都不想去什么万海医院找护工,可沈岸让她去,她可能真的耽误他的工作了。
沈岸去浴室洗完澡,穿着灰白色的休闲装出来,他们在床上面对面躺着,他的手搭在她腰间。
只是简单的相拥,林微一天都不怎么安定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白天她睡了一天,现在不困。
等会还有查房的护士要来,她让沈岸先睡,可沈岸不愿意睡,睁着眼睛盯着她瞧。
林微轻戳他的眼皮,强迫他睡觉。
她喜欢看他在她身边睡着的样子,像个安静的睡美人,美人不一定是女人,也可以是沈岸这样漂亮的男人。
第二天林微转院了。
沈岸帮她办好手续,跟梁凌君介绍的护工交代一些事就去了学校。
没有沈岸陪着,林微心里空落落的。
大多时候是沈岸粘着她,现在她病了,变成了她很想粘着他。
梁凌君来了,护工很主动地离开了病房。
他在林微病床前坐下:“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林微轻笑了下:“我受伤不严重,再过几天就能出院。”
“你老公好像很忙啊,一大早就走了。”
梁凌君明明不是好攀比的人,可就是想跟林微老公较劲。
林微一提起她老公就会甜蜜的笑,这种笑在梁凌君看来很扎眼。
“他是很忙。比我在急诊那会还忙。”
梁凌君推了推眼镜。
“他打两份工吗?”
算是吧。
林微点头。
“那挺辛苦的。想要在京海定下来不容易。”梁凌君叹口气,又问:“他是京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