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花蚕道:“众仙也是这般认为,便往神庙中查看,岂知结果出乎众人所料,灵华并未脱逃。”
伯勉默然不解,微一皱眉,喃喃道:“这到奇了,莫非有人将此法记录,传于世间?”
花蚕微微摇头,言道:“此后之事,我便不得而知了。”
伯勉沉思了半晌,也不得其解,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姑娘深居山林,怎得对这些事如此了解?”
花蚕微微一笑,起身走至简阁旁,将阁中书简稍稍整理一番,言道:“自我懂事以来便从未离开过此处,平日除了种些兰花也再无它趣,闲暇之余,便将这阁中书简一一读阅,方才与公子所言,便都是书简中所载。”言毕,又慢慢回到桌边,抬头望着伯勉,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柔声道:“只是现下这灵珠在公子手中,公子往后千万小心,切不可于他人知晓,免生祸端。”言罢,花蚕脸上略显一丝忧愁,表情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伯勉自然知道花蚕之意。依弧厄所述,想必褒后所寻那圣物,定是此珠无疑,何况如今更有恶灵妖兽均想寻得此珠。此珠既然落在自己手中,恐怕往后定无宁日。只是见到眼前佳人为自己忧心如此,实在不忍,随即哈哈一笑,道:“姑娘请放心,既然北斗仙灵将此珠交予在下,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相信他绝无害我之意。”
听伯勉如此说,花蚕心中也是一奇,随即问道:“你怎知交予你珠子那仙灵便是北斗?”
只听伯勉哈哈一笑,道:“龙胛痞经下卷之中有述众仙灵的性格脾气,这北斗仙灵生性好酒,行为怪诞,不拘小节。在下在斧痕中所遇正是个醉醺醺的糟老头子,若不是他,那还有谁。”言毕,两人相对哑然失笑。
谈笑间,两人又将这壶中香茶饮了个尽,伯勉看了看窗外,见月已中西,想必已临近子时了,心中牵挂弧厄,不尽一声长叹,对花蚕道:“时日以晚,在下已扰了姑娘好些时辰,这便就此别过,若是他日有幸寻得兄长,定再来向姑娘讨碗香茶。”
只见花蚕望着自己,目光中满是不舍,伯勉心中一动,只觉若能在这清竹楼中与她常伴,天底下还有何时可烦恼的呢?忽听花蚕道:“既然公子决意要走,花蚕自是不敢再留,只是夜间林中阴寒,双目难以视物,山路难行……”顿了顿,又道:“公子稍坐。”随即盈盈起身,进到内屋,不一会儿,见她缓缓而出,一手拿了件墨竹色的袍子,一手提了个竹笼,那竹笼中两只蚕蛾扑簌,蛾子周身泛着荧光,映得花蚕白衣如染春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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