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见丈夫动怒,怕孩子回来会受责罚,护犊心起,忙安慰道:“老爷勿要动怒,瑞儿只是贪玩了些罢了,等她回来我说说她便是。”
王敬祖听夫人言语间又有维护之意,不经迁怒道:“都是被你给宠的……”
正当此时,忽听下人来报,言府外有人求诊。王敬祖轻叹一声,道:“医者父母心,既然有病人上门求诊,我自然不会袖手不顾。”言罢,让下人先行请病人到偏厅相侯,自己进堂中取了药箱,便也往偏厅去了。
等王敬祖进到偏厅,只见一名红衣女子正背对着自己站在厅堂之中。王敬祖见她衣饰华贵,头上插着金凤发簪,单看背影就已觉出她气质非凡,绝不是平常百姓,心中倒是一震,随即轻咳了一声,问道:“姑娘,你……身子可是有何不适?”
那女子听言这才转过身来,手中竟抱着一名婴孩,大夏天的,居然用裘袍包裹得严实,好似睡得正沉。只听那女子淡淡一笑,道:“你便是王玉延的后人?”
王敬祖听言一愣,暗道,这女子小小年纪竟如此不懂礼数,见我到来不见礼也就罢了,居然还直呼我王家祖宗的名讳,想至此,心中有些不悦,只是见她衣饰华贵,恐怕是哪国的王宫贵族家的小姐,不敢得罪,随即淡然道:“姑娘是……?”
“我姓朱。”只听那女子道。
“喔!原来是朱姑娘……”王敬祖暗自思量片刻,始终想不到哪个国家有姓朱的名门望族,暗道,莫非对方有意隐瞒身份。想至此,随即又问:“朱姑娘可是前来就诊的?”
“并非我要就诊。”那女子微微摇头,看了看怀中婴孩,又道:“是我手中这婴孩。”
王敬祖听言一惊,这才仔细打量了那婴孩一般,只见那婴孩面色惨白,双目紧闭,躺在她怀中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活是死,随即上前,伸出右手二指去探那婴孩额头,手刚一碰到那婴孩额头之上,心中大骇,立时缩了回来,只觉那婴孩肌肤便如寒雪一般冰冷,奇问道:“这是……”
只听那女子道:“这孩子身子被寒气所侵,不知阁下可有办法救他性命?”
“被寒气所侵?”王敬祖听言微微皱眉,这才拨去裹在婴孩身上的裘袍,不料内里竟还包裹了一层麻衣,那麻衣之上血迹斑斑,竟用血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想是时日久了,血迹早已呈暗红之色。王敬祖无暇多去看麻衣之上究竟写的什么,只是用好奇的眼光又多打量了那女子一番,这才将那麻衣退去,伸手在那婴孩胸口仔细的摁了半晌,只觉那孩子浑身冰寒如雪,脉象已是若有若无,身子半点温度也没有,绝非平常的风寒入体,倒似长时间侵入冰雪之中一般。若是当真如此,想他小小年纪,定当早已殒命,现下这症状太过于奇特,丝毫不符合于常理,自己全无头绪,随即皱眉苦思了半晌,这才抬头望向那女子,摇头道:“心脉受损严重,脾脏已有枯竭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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