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妹妹,似乎已经不再难过了?”
若兰端坐在花厅的小几前,有些刻意的慢慢端过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她的语气被训练得安详和缓,却很明显的透出一丝轻蔑,“不过也是,岫妹妹满腹诗书,可能也不太适合傅家这种舞刀弄剑的武林世家。妹妹年纪还小,还有更多机会的。青儿啊,这两个月上门向岫妹妹提亲的青年俊才怕是都挤破门槛了吧?”
“回三小姐,许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还没有什么人,来提亲呢。”旁边的青衣丫头低头福身道。
“这丫头,愈发放肆了。什么旁的原因,主子哪儿是你能多舌的,仔细你的皮!”若兰笑骂。
“三小姐,我一个小丫头哪儿敢啊。您就饶了我吧。”那小丫头口上求饶,面上却仍是笑眯眯的。
两人太过明显的一唱一搭,让若岫提不起半点斗志,便只坐在那里懒懒的吃茶。
这二人又意有所指的说笑了一会儿,若岫却完全没有预期的反应,若兰觉得无趣,就转开了话题,说起江湖故事。
“三小姐,您之前不是说武林大是三年一次么?怎得去年才开过,今年又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青云说,据说今年春天的时候,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奇人,单人挑了南方的海潮帮……”
“海潮帮?”青儿一脸迷茫。
“那是南海边上的一个海盗窝,咱们平源城不临海,自然是没听说过的,听说异常的剽悍,沿海一带很出名的……”
“那这人算是为民除害啊,是英雄吧。”
“倒是听说现今沿海很多百姓都供上了他的长生牌位……”
“开武林大会是因为这个啊。”
“听我说完,若他就只做这一件事情,也就罢了,这海潮帮虽全帮覆没,却都是黑道上的恶贯满盈的大恶人,死不足惜。可前些日子,此人又在临江一带出现,竟然一言不发便与寒谭寺的智若大师动手,智若大师毙命当场,那人随即消失不见……”
“啊……那智若大师不是……”
“可不是么,智若大师可是武林白道上有名的前辈高人,去年的武林大会上各派的新秀比武就是由他主持。想不到竟遭此横祸。青云的师傅正是这智若大师的师弟智苦大师。所以智苦大师月前向武林同道广发英雄贴,召集大家在临江城的寒谭寺举行武林大会,誓要为他师兄讨回公道。”
“姑爷的师父竟是能号令武林的高人。小姐真福气啊。”青儿趁机拍马道,若兰抿了抿嘴角,颇有些得色。
“后来呢?”
“说来遗憾,这两桩案子,都没有活口。所以也没有人见过那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那,为什么说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所为?”
“两个案子死者的死法一模一样,都是正胸处有一个三棱形的小创口,伤口很小,却刺穿了胸口,正中心脉而亡。据青云说,这样的手法以前还从未见过,而且,这一刺毙命的精准手法怕是只有功夫相当不凡之人才能做到的。女子是很难有这种气力,年轻人则不可能有这种内力,所以,青云推测此人定是一个壮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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