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答道:“心中着急,无法安定,所以不愿细品。”
美艳女子轻轻颔首,又道:“那你就不怕我在茶水里下毒?让你喝你就喝?”
方林道:“我略通草木药理,知晓茶水没毒。况且以前辈的能力,若真想害我,想来也犯不着多此一举。”
“讲的不错。”
美艳女子微微点头,端起茶壶,给方林又续了一杯茶水。
“小友,你若想离开此地,说也简单,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即可,只要你的答案能够让我满意,我便送你离开。”
方林没有迟疑,当即点头道:“好,前辈请问。”
“不急,在这之前,你得先耐心听我讲完一个故事。”
美艳少妇顿了顿,目光幽幽,似有追忆,缓缓道:“曾经,有一个小姑娘,她的父母不仅修为高深,还极为疼爱她,生活的一向是无忧无虑。
等她成年之后,天地突然发生巨变,她的父母不知所踪。为了找到她的父母,小姑娘踏遍了山川,寻遍江河,却都找不到她父母的踪迹。
这个小姑娘不是人,而是妖,她的突兀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忌惮杀心,因为此,她和不少人起了冲突,造下了不少杀戮纷争。
不过,每次都是别人先动手的,小姑娘只是被迫自保而已。
后来,有一个所谓大师,带着门下子弟,拼着灭门之险,最终以两败俱伤为代价,将小姑娘给制伏,从此以后,就将小姑娘封锁起来,再不见天日。
小姑娘本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为了找寻自己失踪的父母双亲,却一路所过,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本不愿伤人,却敌不过别人的暗枪暗箭。
为求自保,杀了对她动手的人,便成了所谓的大妖魔。
你说,她是不是很无辜?”
最后一句话说罢,美艳女子身上有寒意迸发,端起茶杯,轻抿口茶后,冷冰的脸色才又稍稍缓和下来。
方林听到后面,哪里听不明白,这个美艳女子口中的小姑娘,说的就是她自己。
微微沉吟后,方林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问道:“你的这个问题,算是之前约定好的吗?”
美艳女子忍俊不禁道:“当然不算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方林颔首笑道:“那我就先回答你这个问题吧,你问我,她是不是很无辜?在我看来,谈不上无辜。”
“哦?”美艳女子双眼眯起,问道:“为什么?她没有祸害别人的意思,却要遭受不必要的指责与攻击,凭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是妖不是人?”
方林缓缓道:“人妖殊途,那位小姑娘为了找寻自己的父母,遍访山川江河,所到之处,必然不会客客气气的寻找,而是无所顾忌,全凭本心。
她找父母没错,但因为找父母,率先破坏了别人的地盘,冒犯了别人的忌讳,那便是有错在先。
前辈,我想那位小姑娘到了地方上,绝不会遵守每个地方的规矩,在别人限制的条件下寻找她父母吧?”
美艳女子稍稍一怔,仔细看了看方林,道:“这么说,倒的确是她有错在先了?可她一直不曾外出,又哪里懂得世俗那么多规矩?
就算她有错在先,难道就不能给她一个认错改正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