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连月亮都是格外的圆满。但是宁云筱心中仍然有疑问,她愣是想到了天亮,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既然想不出来,便安心的睡下吧。
于是,本来应当是夜里睡觉,白天做事,她却正好弄了个颠倒,变成了夜里做事,白日睡觉,殊不知,她索要的目标已经处处逼近。
沈井申的家就住在都城的郊外,看似虽然很远,但是却近的很,暗卫因为查过了沈井申的过去的事情,所以自然知道沈井申的家住在哪里,况且,沈井申这个人可不简单,他得名声,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
着本来就是个古朴的小镇子,却来了个全身黑衣的暗卫,百姓们心中总是有些疑问的。
暗卫终究还是不辜负宁云筱的期盼,紧紧用了六个时辰,便把沈井申带过来了。
暗卫做事利索,宁云筱信得过。
沈井申这人生的算不上是个好模样,却也是俊俏些,加上一身白衣,算得上是风度翩翩的书生一枚,或许他没有和墨茵分开的时候更加的俊俏,如今,倒显得有些老成了。
暗卫抓着沈井申,默默的带着皇后娘娘的懿旨,站在宁云筱的面前。
宁云筱冷哼一声,将那封写这一句话的信纸扔到暗卫的身上,语言冷冽,“以后若是办事再办成这个样子,严惩不贷。”
宁云筱今日的屋中,特地只点了几只微弱的烛光,用灯罩罩着,显得屋中明亮一些,也可看清人的样貌。
她把碧浣安排在了内屋的屏风后,碧浣在床榻上躺着,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十分清楚,她自然是不愿意错过一丝一毫的讯息,以便可以知道墨茵究竟有什么事情,伴当又为何舍弃自己离去。
宁云筱原本不打算这样对待暗卫的,暗卫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已经很令宁云筱满意了,但是看到沈井申的眼眸中仿佛有着似曾相识的倔强,她只好强制性的先吓他一下了!
其实宁云筱手中的那张纸并没有真正的瞥向站在沈井申身后的暗卫,而是撇向了站在暗卫前面的沈井申。
沈井申果然捡起来,他想必是已经看到了里面写的字。沈井申是识字之人,站在这里,又怎么会不尽量找到一些开脱了路线呢?无论是什么,沈井申都会装作整理信纸而看上一眼。
虽然里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沈井申一目了然,看到这句话,沈井申便懂得了是什么意思。
“有些内容仍待查核。”
这句话写的简单,却是易懂,沈井申看过这个,便知道了当今的皇后娘娘曾经派人查过自己,也间接的告诉了沈井申,无论他说什么,宁云筱都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也是在劝诫她,千万不要撒谎。
方才的暗卫,替她卖命那么多年,她都可以严惩不贷,更别说自己一个陌生人了。
大殿里悄无声期,沈井申思前想后,觉得老实交代为好,反正自己并未的罪过什么权贵,也没有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亏心事,自然不怕什么人询问。
宁云筱也不开口,只是坐在位子上微笑着盯着手足无措的沈井申,等着他自己开口。
“娘娘,草民能帮助娘娘自然是好,可草民并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娘娘的,草民必定义不容辞。”沈井申先开了口,总比宁云筱先开口要好得多。
宁云筱的神经一直紧绷着,见他不说话,总猜测他是否会真的打死都不说,可又想,他并非是那种硬骨头的人。
她刚要开头问他什么,他便开口说话了,如此甚好,甚好。
宁云筱笑着,“义不容辞是必须的,我只是问你一些简单的事情,你如实回答,便是了。”
“是,娘娘请问。”
宁云筱回头看了一眼屏风后面,虽然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但是宁云筱知道,此时碧浣那丫头的心里面一定是心急如焚的。
于是宁云筱开口问道,“据我所知,你与墨茵从小便认识,可你后来却跟她分开了,为什么?”
沈井申一听,才知道,原来是关于墨茵的。他便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