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个人来说,心若孤独了,到哪里都像是在流浪。
倾城快步跟了上去,小心的扶着钟离残夜,让他躺在长椅上,又从房间里取出了一条丝被为他盖好,才在他身边的石凳上坐定,这时她发现钟离残夜的目光一直都未曾从自己身上移开。
“身子本来就不好,还到处跑,最可恶的是竟然不告而别,胆子真是够大的,像你这种不听话的病人,我就该不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倾城略带娇嗔地道着,她自己却未发觉。
钟离残夜此刻懒懒地,好似连话都不想说一般,轻声说道:“可你还是等我回来了,不是吗?”
被他这么一说,倾城竟然脸红了,却还是嘴硬道:“主人没有回来,我就这样走了,不是很不礼貌吗?”
“对啊,倾城就是这般知书懂礼,谢谢倾城能够等我回来,不过,我真的不想让你走,但如若住在这里真就那么让难受的话,我便不再强求你留下。”钟离残夜如此说,心里却高高地悬着,如若倾城顺势真的选择了离开,他一定会非常难受,他唯一的筹码,便是倾城的善良,她会忍心放下身体状况如此差的自己离开吗?
两人对望着,皆沉默了半响,只见倾城轻轻叹了口气,低低地道:“好吧,我留下,如若我就这么走了,心里一定会不安的,说不定,早晚都要回来,不如免了折腾。”
钟离残夜暗喜,眼中闪烁着异样地光彩,心里想着这苦肉计果然成功了。
刚刚倾城说要离开之时,他的心确实有些不适,但并不很严重,比起之前心痛症发作时的症状,实属小巫见大巫。
这段日子经过毒医为他悉心地调理,他的身子已无大碍了,但由于在山上长期失眠的缘故,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毒医的那些安神的汤药,对他来说,完全无用,此刻,他最想做的事,便是抱着倾城或者潇潇好好的睡一觉,当然,多半是要抱着潇潇睡了,倾城恐怕不会让他抱吧!
倾城看出钟离残夜那脸上隐隐的欣喜,心中不由哀嚎道:这次恐怕中计了!
钟离残夜详尽一切办法想要留住自己,倾城的心中很清楚,对于自己的身份的质疑,钟离残夜不查清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自己虽没有亲口承认,可这样与他越走越近并不是什么好事。
好在他只是怀疑自己,还没有怀疑到潇潇身上,如若有一天他真的背着自己拉着潇潇滴血验亲,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潇潇是钟离残夜的儿子,他早晚会发觉,倾城不相信连钟离残风一眼都看出的事情,他钟离残夜会不怀疑,在倾城看来,他的城府比起钟离残风的可要深得多。
此时,倾城的心乱了,虽然他早已不恨钟离残夜,可真的到和盘托出的那天,她仍旧不能以漫舞的身份与他对峙,她只有披着倾城的外衣,才会如此的自信,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想做回漫舞,永远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