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变,快退!!”
里面的人顿时毛骨悚然,感到一股寒气,他们似乎触发到什么机关,通道之中蠕动起了某种噬人的火焰,无色无形,肉眼看不到,却无所不在,碰之即死,这里似乎成了一个蒸笼,周遭越来越闷热起来,汗水一滴下眨眼就蒸干成一串白烟。
“啊!”
他们刚想退出去,落在最后面的一人忽然大叫出声,嘴里吐出一道火舌,刹那变成了一个火人,焰苗从七窍中喷射出来,他捂着口鼻,摇摇摆摆,其他人纷纷避退,不一会就倒地化为飞灰。
前后都有无形的火焰,白烟越来越浓,里面的修士被封在了这里,进退不得,几乎快要绝望了。
外头还没来得及进入的人莫不胆颤心惊,瞳孔一缩,感到大事不妙,他们亲眼看到了那个人死前的那种恐怖扭曲的表情,皮肉熔化,五脏六腑都烧得焦糊,像是审罚的业火,几个活生生的修士就这样消失了,人死道销,只余一地劫灰。
这实在是个不祥之兆,还没有将宝物摄到手中,就莫名其妙暴毙了这么多人,还在外面的人惊出一身冷汗,后怕不已,这哪里是他们期予的上古先王秘藏宝库,分明是一处要人性命的魔窟,而他们险些耐不住动心,行将就错,踏入了其中。
“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是离王冥冥有灵,认为我们要放出他一手镇压的妖魔降下来的震怒吗?”元龟老人脸色变幻,喃喃自语,走到近前,面不改色地细细察看。
“一尊几乎成仙的人王葬地,若是没有后手那才叫奇怪!”金发小童从銮驾上纵下来,四位中年修士跪下单膝恭迎,每一个气机都很不凡,但却竟是如奴仆一般的存在。
天空上三头蛟龙和玄黑龟兽吞云吐雾,似乎很是不安,低低嘶鸣着,障眼的迷烟淹没了下方,源源不断的涌出,血池翻腾,怪音大作。
先前动念头想加害奚羽的那个年轻修士又急又怒,他认出了那个火焚的人影正是他们门派的人,如今除了他之外,全都入内了,眼看就要尽数折损在此。
年轻修士脸色阴得可以滴出水来,眼神阴鸷地向后一扫,指道:“就是你,方才说风凉话的老瘸子,你去给我探探路!”
话音未落,他伸手一吸,一股莫大的力道将刚站稳身子,乌木拐杖不翼而飞还没有找到的奚老头擒拿过去,就抛到那冒着烟雾的通道里头。
然而他嘴角狞笑还没有露出来的时候,那金发童子的声音突地在他背后响起,老气横秋地背着一只手,另一只小手拘过年轻修士,一把丢掷了过去,随意之极,冰冷道:“聒噪,你也给我进去好生呆着!”
“祖父救我!!”
年轻修士手舞足蹈,却反抗不了,恐惧让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喉咙里发出撕心的惨嚎,跌跌滚滚,于下个眨眼被吞没在烟雾中,恰是落在了无色火焰的周遭,生死难料。
“你!”全身笼罩在大黑袍子里鬼气森森的老叟怒喝,十分恼火,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童子,登时刮起冷冽的阴风,由白骨炼制成的人面炉鼎在脑后升起,不时有点点碧油油的阴火升起。
童子也只是淡淡看过去,挑了挑眉,丝毫不怵,淡淡还口:“我怎样?不过出手帮你调教一下不成器的孙儿而已。”
三头毒蛟感受到主人的怒意,三颗硕大的头颅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在空中朝着金发小童咆哮,凶焰滔天,金发小童的身子矮小,比之起来渺小宛如一只麻雀,却只是昂起头一瞪眼,庞然的毒蛟顿时如遭雷殛,萎靡下去。
“畜生!也敢逞凶?”
“两位道友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下头不知还有多少凶险,此刻我等千万不可内讧,应当同气连枝,勿伤了和气。再耽搁下去,万一消息泄露出去,更多天宫古地闻讯前来,到时我们都讨不了好。”
美丽女子出声,好言相劝道,从中化解两人的间隙,她眼波盈盈,娇艳不可方物,一颦一笑若是让世上男人看去了,定会心神动摇,便觉痴醉温柔乡也甘愿。
那阴森老叟心想为一不足为道的子嗣就与这甄仙童此等邪门妖人为敌实在不值,传闻这甄仙童喜怒无常,为人心地歹毒无比,阴厉非常,专擅使奇谲邪恶之术,修为又高深莫测,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愿和对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念此,老叟大袖一甩,一脸愠象,只好作罢,选择暂时隐忍,不想在这个时机上横生枝节。
地宫入口,古殿之前,死伤无数,声声惨叫让人头皮发麻,萦绕在星空下。
钰霄的白发师伯于心不忍,打出了一颗避火珠子,此珠是他早年偶得的至宝,色泽暗红,滴溜溜一转,撑开一片罩子,亲自动身,脚下一点,从血池上的碎石掠过,由蓝衫青年一个跃身救下了奚老头,门下众人也随之进入,罩子所到之处,火光不侵,一行径直走进了殿堂深处,毫发无损。
大人物们终于要亲动了!
众修士心头振奋,困在其中的人眼里都亮起希望的光芒,五位大人物各展手段,逐一进入。
此间月明星稀,夤夜深沉,山头有篝火被风寒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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