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相尧在当天下午就出院了,难得林苏茶清醒着,他想安静的和她待一会儿。
回了别墅,他坐在沙发上,从背后抱着林苏茶,把她完全的禁锢在自己怀里。
林苏茶放松身体,眷念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着他身上的清冷香气。
“林苏茶。”
“嗯。”
席相尧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很轻很小,“我爱你。”
“……嗯。”林苏茶鼻尖发酸,嗓子就哽住了,“我也爱你。”
他没有正式的对她说过我喜欢你,却先说了我爱你。
也许是她自己的意识战胜了催眠,林苏茶清醒了五个多小时。
天渐渐暗下来,林苏茶也窝在席相尧的怀里睡着了。
他动了动胳膊,把林苏茶打横抱了起来。
窗外有呼呼的风声,芦苇荡在追随风的方向,月光映在河面明晃晃的。
……
林苏茶是半夜的时候醒的,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抱着脑袋痛苦的在叫。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席相尧很快就醒了,他下意识的伸手去安抚她,林苏茶却像突然受惊般的大叫了一声。
他没有办法,给席长暮打电话。
那边迟迟的接起,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迷糊,“人,你想接走就接走了,现在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席相尧没有理会他,直接说,“到苇蒲路来。”
“虽然……但你凭什么要求我一定要照顾她?”
今天林苏茶去见他,这么长的时间都没出问题,让他有点担心,毕竟他还没从席相尧那儿讨到任何好处。
他总算是露出了自己的目的。
席相尧没什么犹豫地说,“总裁的位置,你要就拿去。”
他今年26岁,虚岁27,如果从17岁算起,他为席氏奋斗了整整十年。
说不清说出这句话的心情,他知道,男人应当是要以事业为重的,况且他还这么年轻。
换到以前,这也的确是他的想法。
但现在不一样了,林苏茶生病了,他没有心思再去工作了,他只想要陪着她。
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他对不起姜宜,可他没办法,他整颗心都挂在了林苏茶身上,像是得了失心疯。
那边轻笑了一声,席长暮的声音含着笑,“席总,总裁只是一个头衔,不要也罢的。”
林苏茶不停歇的叫声和她痛苦的模样都深深的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只犹豫了几秒,就说出了席长暮想听的话,“10%。”
10%的席氏股份。
席长暮低低地笑了几声,认真地说,“席相尧,其实你这个人挺好对付的,就是要找对方法。”
“还有,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苏茶。”
席相尧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下了床去拿衣服。
他把衣服放在床上,说,“林苏茶,穿衣服,他马上就来了,再忍一忍。”
是的,再忍一忍。
钱,地位,都是身外之物,只有人还在,这些东西也迟早有一天会拿回来。
夜里车少,席长暮开得快,半个小时后就赶到了别墅。
席相尧站在栈道上,看着林苏茶上了席长暮的车。
她并没有对席长暮有亲密的举动,相比于之前,似乎疏远了些。
席相尧说话算话,第二天就召开了股东大会,并起草了股份转让协议。
他的外公姜建丰得到消息,在会前狠狠地骂了他一顿,说他不懂分寸,说他这样做是对不起他死去的爷爷,对不起他的母亲。
席相尧始终一言不发,说到最后,他也累了,放松了语气劝着,“小尧,你这样做值得吗,为了一个女人,还是那个小三的女儿,你愧对你的母亲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