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幽怨地看他一眼,“我不近视,也不瞎。”
她二哥是不知道他的颜值在她心中是排倒数的吗,换成大哥她还能和比较一下。
毕竟和沈确宴完全是两个风格,不相上下。
但真的有次出去玩的时候,许臣砚去拿票,许臣肆去买水,剩下许棠一个人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生搭讪的时候。
许臣肆回来撞见,用能杀人的眼光把那个“黄毛”,偏偏这人还不懂看眼色,还在吹嘘着自己。
说他自己学历又好,长得又帅。
“你的尿是哑光的?看不清自己能不能找盆水照照?”许臣肆实在是没耐心,直接开骂。
“黄毛”悻悻离开。
许臣肆看着这些物种,幽幽开口,“你那个男朋友比起这些歪瓜裂枣来说也还行。”
许棠刚要夸他总算是愿意擦亮眼睛的时候,就听见这人一脸冷淡地开口。
“就是比起我,差远了。”
“...”
许棠觉得他应该还是瞎着呢。
——
一大清早,许棠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客厅里面吃着早饭。
被迫叫醒吃早饭的许臣肆看着一身黑色大衣的许棠,她平时最不喜欢穿这种深色衣服,觉得沉重。
“你这是要去哪?”他问道,沈曼和许温元已经从老家回来,许臣砚也要开始上班,他俩过几天就要回江市。
许棠也不避讳他们,“去看沈确宴的爷爷。”
许臣砚难得吃饭的时候说话,“你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许棠点头,“他全告诉过我。”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都不知道?”许臣肆问道。
结果被两个人忽略,许臣砚了然地点头,“带束花去,尊敬一点。”
要不是沈老爷子的缘分,他不会站到现在这个位置,也是有沈老爷子在前面铺垫,他才愿意和沈确宴坐下聊一聊,不然以他的家庭复杂情况实在没可能。
许棠下楼的时候,沈确宴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上车发现这人果然换了辆车。
墓地人迹罕至,老爷子墓前的鲜花早已经枯萎,许棠弯腰把自己新买的花换上。
沈确宴定定地站在碑前,语气沉重,仿佛又回到几年前那个品学兼优的沈家少爷。
“老爷子,这是我女朋友,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以后我要好好做人了。”
许棠被他牵着手,轻声说,“您好,爷爷。”
沈确宴从黑色西装的口袋拿出个手帕轻轻抚走碑上面的灰尘,“要是您再多留几年一定能见到我结婚,也算了却了件心事,以后我不常回京市,您也别生气,京市都是我们的伤心地。”
“这酒送了两瓶给您的忘年交,也就是我的大舅子,给您倒点也就不生气了吧。”他把酒杯里面的酒水慢慢泼洒在墓碑前面。
许棠看着他蹲下去轻轻颤抖的背影没有打扰他,只是心里默默说着,“以后我会让他拥有一个真正的家,督促他不做混账事。”
天空中忽地开始慢慢落雪,雪粒子沾在他俩的头发上,落在空着的酒杯里面。
一阵冷冽的风抚过沈确宴的脸庞,刮过脸的刺痛感觉像是老人长满皱纹和茧子的手,他眼睛有些泛红,站起身揽着许棠。
“风雪大了,冷不冷?”
许棠微微笑着抱住他的腰腹,很温暖,她点头说道,“嗯,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