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篝火摇曳。
共济会的学生们,好奇的打量着李司徒与秧秧,疑惑着两人的身份。
郭虎禅兴高采烈的给大家介绍道:“这位叫李司徒,另外那位姑娘叫做秧秧。”
共济会的学生们,目光从李司徒身上扫过,然后停留在了秧秧身上。
女孩依旧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带着兜帽。
这时,李司徒说道:“秧秧我已经送到了,剩下的交给你们吧,我得尽快赶去18号城市了。”
郭虎禅疑惑道:“你这个时候去18号城市做什么?如今财团与联邦都在抓捕黑桃,你是公开的黑桃成员,现在去那里会很危险。”
“治丧,”李司徒平静回应道。
郭虎禅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几乎忘了你是李氏的人。”
李司徒摇摇头:“我与李氏早就没了瓜葛,只是父亲去世,我作为儿子还是要回去一趟的,虽然十八年都没回去过了。。”
庆尘听到这句话,默默的用余光看了老人一眼。
他心中震撼莫名,这财团就像是联邦里的参天大树,开枝散叶之下,各个组织都或多或少的被他们影响着。
庆尘是真的没想到,这位李司徒竟然还是老人的儿子。
难怪对方面色愁苦,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原来是刚刚接到自己父亲的噩耗。
可问题是,李司徒估计想不到,老人不仅没死,而且还就在旁边。
想想也是,李司徒已经十八年没有回过李氏了,那么对方认不出易容之后的老人也很正常。
“您不去相认一下吗?”庆尘好奇的小声问道:“这是您儿子啊。”
“不认了,”老人平静道:“这种时候,能远远看他一眼知道他过的还不错,就足够了。当年他说财团是联邦的毒瘤,不屑于和财团为伍,便离家出走去了西南雪山,后来我在想知道他的消息,也只能从情报里得知。”
“是不是要给他一个当面告别的机会?”庆尘问道。
“没什么好告别的,生老病死为人生宿命,不需要矫情,”老人说道:“他还能念及父子之情,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觉得,葬礼就应该在生前办,这样才能看到人心。你别说,假死还挺有意思的,不过我比你师父装的像多了,他那个假死都没人信的。”
老人沾沾自喜着。
这表情与另一边满脸愁苦的李司徒,形成鲜明对比。
郭虎禅和共济会的学生们见状,甚至还一个个对李司徒说着节哀。
“这位李司徒在李家二代里排行第几?”庆尘问道。
“十七,”老人回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与他十八年没见了,但能亲眼看到他这么难过,我还挺开心的。再听着那么多人对他说着‘节哀’,我甚至也想去对他说一句节哀。”
庆尘:“……”
他想象着那个画面,顿时觉得戏剧起来。
这还真像是老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李司徒离开了,对方走的很急,像是在争分夺秒。
郭虎禅回到共济会的篝火旁边,对秧秧招呼道:“秧秧,来烤烤火休息一下。”
共济会里有些学生默默的打量着秧秧,思忖着她好不好相处,是什么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