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当今天，本王来送你最后一程。”南离枫沉声道，“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云雾散去，影像消失。

莫语周身，莫名出现一大批黑衣人。

南无月看着这些黑衣人，何等熟悉？

这些都是王宫中的暗卫，平日里专门负责保护父王的。

他身边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无月，你一定要活着！”清雅突然说道。

南无月看着她。

“倘若你死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那些朋友。”

“你杀不了他们的。”南无月语气变冷。

清雅勾唇，“是吗？”

她转身，“你应该知道，我向来都是说到做到，我不管你如何，你一定要活下来，否则……我会让那些人给你陪葬！”

忽然之间，南无月看着那道背影，有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旁人大概没有那种体会。

但他有。

他的母后，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他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对他冷声苛责过什么。

可自从他从冥城归来，他面对的母后，是那样严厉，甚至说阴狠也不为过。

这样大的差距，让他一度不适应。

他甚至在想，这个人，还是他母后吗？

她是别人冒充的，或者是个假的？

可清雅看着他的眼神，让他无法自欺欺人，她是他的母后，却不再是他心目中的母后。

“母后。”南无月出声。

走了几步的清雅停下来。

“是你泄露出去的消息是不是？”

清雅自知南无月说的是什么，她痛快应道，“是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