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木头拆完,桌案上多了一堆不知所谓的奇怪木料,田妙雯又开始一一组装起来。她曾学过这套木材的两种组合方式,但是之前使用的机会太少,所以比较生疏。
用了很长时间,那堆木料在她手中组合成了一把钥匙,一把木制的奇形钥匙。她拿起钥匙。走到一旁的博古架前,深吸一口气,把它插进了博古架上似乎用来装饰的一道没有规则的孔洞。
用力转动三圈,一旁的墙壁响起了沉重的轨轨的声音。墙壁像一扇障子门,向一侧缓缓移动着,从那厚厚的墙壁来看,外包的木板里面,是厚重的一扇铁门,铁门中出现了一排暗格。每间暗格里都摆放着一口匣子。
这些匣子被田妙雯搬到了桌上,打开来便有一股呛人的气味,每口匣子里都有防虫蚊的药物,田妙雯从匣子里取出了一摞摞的文牍,分门别类地放在桌上。
田家的秘谍系统、商业系统、在中原秘密购置的田地、在西南由田家暗中把持的矿山……
田家的底蕴,其实远比它暴露在表面的力量要庞大的多,就像一棵被人锯断了的巨树,地面上只剩下磨盘大的一截树桩,但地下依旧是庞大的根系。
最后一口匣子田妙雯没有打开,因为那口匣子只能由家主掌握,那口匣子里装的是人脉,是田家用金钱、用人情,一代代经营下来的庞大人脉。
官绅士宦,三教九流,唯有那人死去,藏在这匣中的有关那个人的一切才会销毁,否则谁掌握了这些秘密,谁就可以让那些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他做事。
田妙雯没有注意到这口匣子的漆面比其它匣子显得更干净,因为那暗格中本就非常干净,些许的差别是很难注意到的。
她轻轻抚摸着摆放在桌面的一切,这些都是田家一代代人苦苦经营的积累,是田家最终极的力量,永乐大帝的诏命成了田氏复兴不可逾越的一道天堑,但田家并未失望,它一直在积蓄着力量。
对田嘉鑫的考验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以田妙雯的睿智,已经知道唯一的结果。过程或者还会有些坎坷,但结局已经注定,经过这番考核,在田嘉鑫登上家主宝座的道路上已经没有障碍,她可以放心地交权了。
“该是把它们交给十四郎的时候了……”
田妙雯轻轻叹了口气,心中空落落的,相依为命的哥哥不在人世了,她从小为之奋斗的目标也随着她的出嫁终于要放弃了,心中难免产生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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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阳有两大土官的府衙,注意,这不是土官在贵阳置下的别业,而是府衙,有权参知、与闻、共商、决策贵州政务的朝承认可的府衙,权力机构。
这两座土官府衙,一座叫宅吉,是水西第一土司宣慰使安家的府衙。另一座叫北衙,是水东第一土司宣慰使宋家的府衙。两家从洪武初年就共同成为执政宣慰使,共掌贵州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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