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过,你这种女人得意不了多久的。”
时颜无声冷笑,“你未来的孙子不能随你的姓了,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那边生生一顿。
时颜慢条斯理继续道:“我的孩子以后会跟我姓,或者跟我未来的丈夫姓,我不会教他嫉恨你们池家,因为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怎样的生父和爷爷。”
那头愈发急促的呼吸声,时颜听得分明。
“你5年前叫我打掉孩子,那是因为你以为池城还能有更好的选择,可这些年你是看着池城一路过来的,现在你觉得,他没了我,还能娶别人?再好的女人给他他也不要,怕是你池家再没香火可继,真是可惜。”
她的语调近乎惋惜,却实实在在透着嘲弄,池邵仁忽的明白过来似的:“你别想诓我。你有孩子的话,还不趁机绑住池城?”
时颜无声挂断电话。
逞一时之气也罢,在池邵仁知道冉冉的身世之前,他怕是要忍受不少日子的内心煎熬。
保姆连同行李统统被时颜扫地出门,她洗了澡换了衣服,褪去一切情绪,就此坐在客厅等待。
茶几上端端正正摆着离婚协议书和签字笔,时颜没有开灯,周围唯一的亮度是来自窗外的光,漫长的等待时间里,时颜异乎寻常的平静。
心死的好处,是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自己曾经深爱的人。
她的手机早已关机,家里电话也拔了线,安慰或讽刺她全部拒听。
一室安静,开门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时颜抬头看挂钟:三个小时已经过去。
池城拖着疲累的脚步进了玄关,冉洁一仍在医院接受抢救,生死未卜,他的婚礼,却实实在在搞砸了。
池城的脸浸淫一室黑暗之中,直到亮灯,他才发现时颜。
她却是从他进门那一刻起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逆光而站,白衬衣,黑领结,一如往常英俊的脸,习惯倨傲的下颚此刻微垂。
时颜突然发现,她还爱他。
可她,更恨他。
池城看见她之后就没再移动过半步。
“你回来了?”时颜先开的口。
她面对着他,很干净的一张脸,牛奶般不浓郁的白,粉黛未施,更没有多余表情,暗淡的光线下,她的眼睛很亮,披着盈盈水光。
池城被她盯着,无尽的歉疚在胸腔中流淌,顿了顿,走近轻拥她的肩,嘴唇贴在她的耳翼:“对不起,我……”
他这时才瞥见面前的协议书,目光就此定格。许久,再度抬起的眼眸里,溢满了惊痛。
“池城,折腾了这么久,我也会累。”
她说的云淡风轻,把协议书推到他面前。
沉默之中池城感觉到窒息,半晌才克服全身的僵硬,强逼自己低头看一看内容。协议只有两页,第一页的条款做了简单的财产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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