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也曾追随朱元璋开创大明,只可惜他一介小卒,无法进入权力的中央。但也帮助魏家躲过了明朝开国的几**清洗,胡淮庸案,蓝玉案,空印案。
这让魏公看穿了朝廷的嘴脸,什么歃血为盟的兄弟将领,到头来也不过是卸磨待宰的驴。
魏公求了一个小差事,到河间长芦都转盐运使司当了一个小小的盐运使,就连第一个孩子出生都不敢声张宴请,生怕引来有心人,他甚至让韩不平随了母姓,直到第二个儿子魏长兴出生,才对外宣称自己有了子嗣。
魏公很早就被拉拢进入了八仙搬山会,充分尝到了权力带来的富贵滋味。他精心经营这一切,在八年前就将韩不平安排进了盐运使司,当了一个小小的副使。其后因病过世,位置也自然交给了他公开的儿子魏长兴。
盐匠就是由魏公亲自推荐给韩不平的师父,盐匠伺候了魏公两代领导,却没想到韩不平与魏长兴最终变成了盐场的妖魔。
制作告状盐砖极为冒险,如提前被发现,或者是被八仙搬山会的内应知晓,必定死无全尸。所以盐匠才想到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告御状,哪怕被人发现,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算到他的头上来。
他等了好久,就等着来自京师的官调查此案,直到见到林川时他还不敢断言,这钦差没有被金钱所收买,毕竟现在的两兄弟可谓富可敌国,想在如山的财富面前保持良心,谈何容易?
直到长芦镇内布满死士,盐匠才确信,这次的钦差大人是要动真格的了,他是来要他们性命的。
前几日,盐场的工作全面停止,所有劳工被蒙眼带走,开始搬运一车一车的银两,运往海边的屋棚,盐匠知道他们这是要跑路了,哪怕费尽千辛万苦,盐匠还是偷跑了出来,躲藏起来,就等着再次得见林川的一刻。
“我知道有条路,可以绕过镇子,直插盐场。”盐匠站起身来,自告奋勇道。
“那就有劳了。”林川点了点头,让盐匠带路。
总数80位的刑天营将士,悄无声息地从客栈后门鱼贯而出,很快就爬上了后面的山林。
身后镇中的厮杀声与爆炸声越来越远,肺痨鬼好奇地走在盐匠身旁问道,“你待遇如何?”
“每月饷钱10两,还能分得一石盐,一石精米。”盐匠毫不隐瞒。
“待遇这么好,也会叛变?”楼燕还是处于警惕状态,可没忘那被敌人引进包围圈的故事。
“钱财买的是我的手艺,不是我的良心。这些盐工本就是可怜人,总不能帮你做事,还要了别人全家老小的性命吧!那是畜生。”盐匠鄙视道。
“推翻了他们,你也就失了温饱,真的不后悔吗?”林川好奇道。
“没了差事,我还能去干别的糊口,但没了良心,愧对家中妻儿老小。”盐匠也是有血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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