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物资就全被钟兴等人占住了,一共一副护腿,一把短刀,一把骨朵短锤,一些食物与水。
“你说何必呢?打得累死人的,还不是他吗的等于平分?”肺痨鬼欲哭无泪。
“也不算没收获,你减员了。”钟兴喘息地笑了笑。
“切,看看你那个小鬼吧,和减员也差不多。”肺痨鬼示意身后的乌兰,这家伙脸都肿成了包子,一只眼睛瘀青地眯成了一条线,虽然腕带还在,但更像一个累赘,需要消耗更多的资源。
“有总比没有强,现在怎么搞?继续打吗?”钟兴手中小刀翻飞,已经从身上扯下了一条布条,将短刀尾端和手腕系在了一起,模仿自己最擅长的来去自如的钢丝匕首。
“不打了,跟你死磕没好处,你等着,我会找你报仇的。”肺痨鬼挥挥手,带着仅存的一名队友,用面对钟兴的方式,向山丘后面退去。
“为什么放他们走了?我们有三个人!”乌兰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双刀在手的肺痨鬼,你们三个也不太够砍的啊。”已经失去竞赛资格的刑天营老兵感叹着,现在的他应该算死人托梦吧?
“这位兄弟说的是,他会撤只是不想继续消耗体力,就算真打赢了,要是引得其他小队赶过来,下场也是疲于奔命,撤退是最好的选择。”钟兴此刻彻底明白了林川的用意,他才不是要角逐出刑天营里谁才是最强的兵王,而是要磨炼所有人的战场综合力。
其中包括谋略,体能,技战术,大局观,应变能力。难以想象,经过这种方式打造出来的刑天营,将会在这大明强到何等程度?
钟兴甚至觉得,以大人的天赋与手段,只需十年,不,只要蛰伏五年,安心发展出一支过万人的刑天营来时,他甚至有资格去挑战成为一朝天子的实力了。
而对于这些战士而言,如此好的领导,看似变着法的在戏耍他们,实则却是大人倾囊相授的无私栽培,一兵得此一帅,还有何求?
被过分解读的林川,此刻却是靠坐在一棵大树下的沙滩椅上,正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看着手中笔记本上传回的画面。刚刚完成全员扯下头套,就已经发生了三场林川刻意安排的遭遇战,已经战斗减员6人,少了一支小队。
这场游戏看得林川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只希望大家都多带些脑子,让这游戏变成高端局的对决。
到夜幕降临,乌兰一行人终于看到了一座贴着断壁而立的一座破旧蒙古包,显然是被过去的牧民给抛弃的避难所。
钟兴打头,在外面以木锥为镖,向内各个角度一连投掷了十几发,确定没有人后,这才点头示意。姜戈手持骨朵锤上前,挑开了只剩一半的帘门,里面没有伏兵,幸运的还有一些补给品,很少,几条肉干,半壶水。之所以是半壶,因为钟兴的木锥镖打穿了一个,漏了半壶。
不管怎样,他们终于算是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不用在外面担心野兽或者其他队员袭击了。乌兰对于蒙古包是很熟悉的,就用还剩下的一只眼,看到了角落一些剩余的木炭,准备生火给大家暖和一些。
“你干嘛?”钟兴皱眉道。
“回大人,烧些水?”乌兰也不知道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
“都要天黑了,火光和炊烟就是招敌的信号。炭给我。”钟兴讨要了一块木炭,竟然向自己脸上和衣服上涂抹起来。
“你模仿我作甚?”姜戈被逗笑了。
“大兄弟,你肤色有优势,黑夜里就是最好的伪装,我们必须小心谨慎。”钟兴说话间已经把自己抹成了一个小黑人。
“大人好主意!”乌兰也学着钟兴的样子,开始自我黑化。
而就在这时,屋外,第一发橙色穿云箭在夜空中炸裂开来,透过破洞看到那光晕的钟兴,连忙打开了随身的地图,很庆幸,他们在安全区,可以好好休息补充一下体能了。
至于不在安全区的同僚,这一夜注定要在赶路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