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明亮的油灯旁边,三个人真的摸起叶子牌来,季箬说不能没有彩头,于是三个人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赌着。
月亮东升西落,晨曦渐渐来临,季箬知道,鱼儿今天不会来了。
鱼儿没来,或者是根本没想要咬鱼饵,或者是几条鱼儿正在商量,到底要不要咬这个鱼饵。
季箬并不是很失望,她放下手里的叶子牌,将自己面前赢来的一大堆叶子牌收进了一个小屉子里面,深深呼吸了一口晨曦的新鲜空气,然后打算开始睡觉。
路过窗口的时候,她随意往窗外望了一眼,然后顿住了。
锦桃和锦杏本来还在清算自己到底输了多少钱,见季箬发愣,就顺着季箬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都顿住了。
锦桃压低了声音对季箬道:“小姐,那桐花树下面是不是站着一个人?”
“嗯。”季箬道。
锦杏皱了皱眉,抬脚就往外走:“这么早下人们都还没起床,是谁站在那里?小姐,婢子过去看看。”
季箬还没来得及说别去,那个人影就动了,一个翻身纵跃,借着桐花树的遮挡,飞快离开了那里。
那等功夫,以锦杏的本事,铁定是追不上的。
锦杏急了:“婢子这就去叫护院!”
“先别……”锦桃脑子里灵光一闪,“那会不会是小姐要等的鱼儿?”
“不管他。”季箬道,“先睡觉,他既然来找我,就不可能只是远远的看一眼,还会来的。”
“会不会是因为看到咱们在等着,所以不来了?”锦桃猜测道。
“不会的。”季箬非常笃定,“若是决定了来,不管怎样都是要来的。”
“我困了,要睡了,你别拉着我一直说话。”季箬对着锦桃挑了挑眉,“拉着我说话我也不会把赢你的铜板还给你,今晚还要留着做本钱了。”
这话就是今晚还要继续等下去的意思了。
锦桃便赶紧安排季箬睡下,自己和锦杏到外间的软榻上挤在一起睡下了。
季箬躺在床上,却并没有多少睡意。她在想桐花树下面站着的那个人影……她有一股直觉,那不可能是她要等的鱼儿,那人可能是……冉殷。
如果是冉殷的话,他在外面站了一夜么?为什么要站在外面?他来了几天了?
季箬的睡意被这三个问题搅得七零八落。
等到了平时起床的时间,主仆三人纷纷醒来,各司其职,完全看不出昨晚她们打了一夜的叶子牌,至于桐花树下面的那个人影,更是没有一个人提过。
上午依旧是找了女先生过来授课,下午补眠,等到晚上的时候,主仆三人便在昏暗的油灯下面开始打叶子牌。
昨日季箬会赢锦杏和锦桃是因为她对于鱼儿来不来这件事看得很平常,心里并不着急,要赢心神不宁的锦桃和锦杏简直是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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