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她都躲着景恒之,出门前都要问问景恒之在哪里,只求不要和他单独相处。田素素都有些纳闷了,揪着她问:“大人,你怎么了?和陛下吵架了吗?”
钱程支吾了几句说:“没啥啦,你别管。”
“奇怪了,你和陛下闹别扭一点儿也不稀奇,”田素素自言自语说,“可怎么陛下也不召见你啊,只是说让我看着你,别让你乱跑。”
钱程心里有点不舒服了:“陛下真的这么说?莫不是有什么紧急军情不想让我知道?”
“一定是怕你去捣乱。”田素素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大人你离魂之后,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一点武榜眼的威风都没有,真是太没用了。”
“胡说!”钱程哼了一声,眼珠一转说,“走,我们去偷偷瞧瞧有什么紧急军情。”
两个人偷偷溜到了议事厅的窗外,把窗户纸戳了一个洞,往里看去,只见屋子里站立着四个人,围着那个简易的沙盘,其中那个应将军正皱着眉头说话:“……长此下去,我们缚手缚脚,必不利于战局。”
“是啊,乌孙人好似同仇敌忾,我听部下说,就连城内的一些乌孙人都有小股骚动,说是大乾为什么不给乌孙留条活路?”
“还有推在大军前的那两个人到底是谁?钱大人知道吗?那邬赫逖为何一定要钱大人出来?为何说我们大乾捉走了他们圣山上的神灵?”
“你们别说了!”景恒之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此事万万不能告诉钱程。”
“那邬赫逖给的期限就在明日,那……不管那两人的死活了?”
“且再让我想想办法,”景恒之喃喃地道。
钱程听着听着,脑中轰然一声,忽然推开窗户大声问道:“谁!谁被推到了大军阵前?”
城墙还是那日夜色中的城墙,却再也没有那日的旖旎和浪漫。钱程站在青瓦砖上,从多口往外看去,远远地只看见无数的毡房安营扎寨,近一些便是乌孙盔甲鲜明的骑兵,刀枪凌冽,战旗猎猎。
最前面是一个高台,立着两根柱子,绑着两个人。钱程极目远望,依稀能看见一个衣衫破烂,身上血迹斑斑,头低垂了下来,而另一个身材稍稍瘦小,穿着乌孙的斜襟袄,呆呆地看往汾城的方向。
钱程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大叫一声,发疯一样地朝着城墙下跑去,却被景恒之一把拖住,厉声喝道:“阿程你要干什么!”
“陛下!陛下那是乌桑和方泽!”钱程语无伦次地大叫了起来,“我要去救他们!”
“你怎么救他们?你还没到跟前就被乱箭射死了!别失了分寸,我们慢慢想办法!”景恒之声色俱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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