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欢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骤然之间,他捂住了脸,失声痛哭了起来,转身疾奔走入了钱府,那原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大门被他的身形一带,差点塌了下来。
钱程顿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挠了挠头,刚想往前走,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连喘带叫的,到了后面都带了几分哭音:“大人!大人!我看到你了!你真的回来啦!我们都想死你了!”
钱程回头一看,钱多从大老远的地方朝她跑了过来,个头窜得和她一般高了,一下子就把她抱住了,呜呜地哭了起来:“大人,我这大半年都没和我哥说一句话,我恨死他了!大人,你打我骂我吧,就是千万别再丢下我们跑了!”
田素素的脸色都变了,毫不客气地敲着钱多的脑袋:“放手,快放手!大人岂是你随便可以抱的!”
钱多不好意思地擦着眼泪,松开了手:“我这是太高兴了,大人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听说你要回来,每天都在城门口等你,等得我脖子都酸了。”
钱程正想说话呢,钱府的大门忽然地就倒了,里面涌出来一大堆人,钱平领头,朝着她奔了过来,有几个抬了个大盒子,吆喝着把箱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顿时,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了起来,整条大街热闹非凡,好多看热闹的人都跑了出来。
钱平虽然还是那副板正的模样,只是眼神难掩激动,说话也有些哆嗦了,拿着一株桃叶,一个劲儿地往钱程身上扫,口里还念念有词:“平平安安,避邪驱凶,万事大吉……”
钱程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一把抓住了钱平的桃枝:“钱平,你怎么没把这个家管好?连大门都没银子修了吗?”
钱平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钱多在一旁嘴快地说:“大人,钱管家说了,你不在,我们都没脸享福,要守着这破门过日子,等你来了再修。”
“大人,你可回来了,素素你真是的,就知道自己去陪大人,留下我们独守空闺。”另几个景恒之赏的侍婢唧唧喳喳地凑了过来。
“大喜大喜,钱平兄,你等了这么久,可算等到你家主子了。”一个街坊也过来凑热闹。
“明天我们钱府大摆筵席,大家都过来赏个脸啊!”钱平难得喜笑颜开,拱手朝大家招呼道。
钱程被这意料之外的热情弄得有些晕头转向,咧着嘴就被人往钱府里簇拥而去。
钱程一踏进大门,钱平就立刻指挥着把那破门拆了,张罗预定了大半年的铜钉朱漆大门去了。
钱府还是老模样,墙边几尾翠竹透着新绿,庭院中打理得井井有条,就连钱程卧房外的一株秋海棠也焕发着勃勃生机,让钱程一阵惊喜。
她忍不住蹲下来,轻轻地弹了弹那秋海棠的叶子,忽然想起了那送花给她的人,这两个月来,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朝夕相对,形影不离。从汾城到京城的途中,景恒之仿佛和裴子余有了什么默契一般,只字不提在汾城对她的表白,只是和她谈笑晏晏,游山玩水,偶尔打鸟、遛马,过得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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