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午鹫还亲自下到了那口吴府后院的枯井当中。点着烛光仔细的在枯井里行了一段,直到找到那副刻画在枯井石壁上的古怪图案。
“大人,这圣纹果然不假!”上前的一人似乎用了什么特殊的道具,分辨了一番之后才扭头告诉站在身后的沈午鹫。
“哼,没想到这些臭虫真的侵蚀到了南渊国官面里,而且还腐蚀到了吴远这种大官人的地步。那吴远一路上履职以来牵扯上的那些命案多半就是靠着这些臭虫来办到的,也难怪地方衙门的人无从查起,甚至直接定性为意外死亡。
这吴家看来又是那种虫子们称呼的圣徒血脉了。
有查了吴家的其他人吗?”
“来的时候就大致翻了一下。吴家的血脉很单薄,几代人都是单传,连个女儿都没有。一直到吴远这一代也就一个叫吴青翎的儿子。不过吴青翎早在吴远身亡之前就因为糜烂过度大泄而亡。”
“好好查一查这处枯井,这里面的虫味儿很重,恐怕不是那些被豢养的猪仔能留下来的,说不好近期有虫王来过这里!”沈无鹫的鼻子似乎能嗅到一些特别的气味儿,并且言语间对自己的发现很笃定。
“是大人。我会让人接着仔细探查这口枯井的。”
说着两人跃出枯井,到此就算把吴府里转了个遍。之后沈午鹫回到吴府那宽敞的堂屋里,手下连忙递上去一本小册子。上面是之前杨杰带人离开时留下来的搜剿清单,其中或许会有沈午鹫需要的一些东西。
十余人有条不紊的在吴府里忙活,沈午鹫中午饭后还去了一趟廊源城地方衙门的案牍库,亲自带人翻阅了吴远相关的那些命案,以及涉及到吴府中收缴物品有古怪的疑点的案子。
比如说吴远府里搜剿到了不少地方衙门里关于死囚问斩时间的禀告铜条拓印本。这些东西属于备案的物品,并不需要吴远这个城政官时时掌握或者翻阅的东西。又不是问斩文书。更何况就算是问斩文书也放在案牍库就行,没必要专门拓印下来存在家里吧?
等沈午鹫回到吴府时已经是深夜了。但身为特案司,从沈午鹫开始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人是低于开元境的修为,通窍境在特案司都不算什么了不起的高手。而沈午鹫则是百炼境中期的武者。所以这点精力的消耗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事儿。一个个精神抖擞。而且他们平日里也是闲,难得遇到这么大的一个案子。
“大人,这里不太对劲啊!”手下人将从廊源城衙门的案牍库里摘录拓印的卷宗收拢分拣的时候顿住了好一会儿,眉头紧锁,拿着两份卷宗似乎在比对,最后才朝着同样在埋头分拣卷宗的沈无鹫禀报道。
“哦?给我看看。”沈午鹫一边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两份卷宗拓印,一边快速翻看。同时示意对方把自己的看法讲出来。
“大人,吴远的遗书上分明言辞凿凿的说他的儿子是被一个叫张砚的人害死的。而从他儿子死到他自己暴毙家中,中间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跨度。以吴远圣徒的身份,他不可能放任杀子之仇不管,即便用他自己的手段办不到,也可以利用那些臭虫的手段杀人的。这种事情他也干的不少了。况且这种情况臭虫们也不至于会拒绝才对。
可是,您看,直到现在为止这个叫张砚的人还活得好好的。并且按照这份卷宗上对其最新情况的记载,这人已经是廊源城讲武院里的客教了。
大人,寻常人在面对那些臭虫的时候几乎不存在反抗能力。这个张砚怕是有问题。”
沈午鹫看完手里的两份卷宗拓印抬起头来,笑道:“呵呵,肯定不是普通人。不然能被讲武院纳入客教?而且这人的卷宗太详细了。恐怕我们的杨杰大人也关注他许久了。明日到衙门去问问看,或许还能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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