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宅子自然与之前的堂屋布置有明显的区别。家里人的活动范围基本上都在后院,大门其余包括堂屋在内都算是会客的地方。这样也就不至于每次都让家里人在来客的时候回避到屋里去。
相对的,家里的佣人也就变多了,里里外外的多了六个人。这还是王芹尚未产子,等孩子诞生,估计还得加人手。
不过就在张砚忙着处理器肢最后的那一关键难点的时候,有人找上门来了。来者是张砚的熟人,沉午鹫。与沉午鹫同行的还有一个句偻着身形的老者。
“沉大人不在连山城忙活,怎有时间到我这里来?”张砚看到沉午鹫微微有些诧异。按理说沉午鹫此时应该是在连山城坐镇才对,甚至可能会到那处被张砚封住的死寂道所在的山谷里处理布控的事宜。出现在廊源城着实不合理。
但当张砚感应到跟在沉午鹫身后的那个黑袍老者的气息后,心里一下就猜到了一个大概。那老者与之前他在渊定皇城里“遇袭”时交过手的那个面具老者一模一样。甚至对方都没有加以这方面的掩饰,大有心照不宣的意思。
在门外不好询问,张砚打了几句寒暄便将沉午鹫迎了进去。
“咦?”不过刚在堂屋落座,贺向鸿奉了茶过去,却被沉午鹫好一顿打量。
“张先生,若在下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奴人之前乃是独臂,如今怎么看都是健全呢?他的手是?”
“假的。奴人虽然卑贱,可也关乎张家脸面,所以花了点心思给他装了一条假肢,如今勉勉强强能用上了。”
“假,假肢?!”沉午鹫不是没见过假肢,军中很多残缺的人也有时候会装一个木质的假肢装一下,可那都是不能动的样子货,可刚才那奴人给他奉茶的时候,那手臂可是活泛得很呢!甚至若非手掌上的手套加之之前就知道对方断臂,不然还真不会发现异常。那是怎么办到的?
可不等心里好奇无比的沉午鹫继续发问,边上坐着的那名老者已经轻声了咳嗽了几声,提醒沉午鹫先说正事,于是把沉午鹫的言语拉了回来,连忙给张砚做起了引荐。
“张先生,这位是来自宫里的特桉稽查管事,吴奎,吴管事。我们特桉司便是在吴管事的执掌下办差的。”沉午鹫这次急匆匆的从连山城赶过来就是为了办这件事。吴奎的到来可是吓了他一大跳。
要知道吴奎不单单是特桉司的执掌者更是皇帝的贴身宦官,寻常根本不会离开皇宫一步,有什么事务也都是通过麾下的人上传下达。反正沉午鹫在特桉司干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听说吴奎离开皇城。
“张先生,吴奎冒昧来访,还请先生海涵,实在是先生之前在连山城的壮举实在太过惊人,也太过重要,所以不得不这么匆忙的过来一趟。”吴奎一开口,那种属于宦官特有的尖细嗓音就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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