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惟宁道:“有这种可能,不过梁根为什么要害死我爷爷呢?他肯定和遗产分配无关。而且他真想害死我爷爷的话,早就下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李睿琢磨了会儿,道:“之前我们分析的是,某人因不满遗产分配,对老爷子痛下毒手,现在却推断出很可能是梁根下的手,若是前后联系,那会不会……梁根被那人收买了,只作为杀手出现,而真正的凶手隐藏在幕后?这样就能解释你刚才的问题了,梁根没有任何理由杀害老爷子,但还是下了手。呃,其实要说起来,某位大人物的身边人,被仇家收买,下药害死大人物,这样的故事可是太多太多了,一点也不稀奇。”
他这些半推理半臆想的内容,对黄惟宁的思维冲击很大,导致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闭上*不言。进入缄默状态的她,冷艳文静,英气凌人,宛若一朵悄悄盛开的寒梅。
李睿盯着她看了几眼,忽的又想到什么,叫道:“哎呀,差点忘了个关键点。”
黄惟宁疑惑的抬眼看他。
李睿兴奋的叫道:“假如,真是梁根害死老爷子的,那他就是也只能是在老爷子的保温杯里下的药,我们只需找到保温杯,找地方化验一下里面的残余液体,就能确认了。”
黄惟宁听得芳心一跳,那双美得勾魂夺魄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光芒,道:“说得很对,我马上就去找我爷爷的保温杯,你等我!”说罢快步走向门口。
李睿没想到她对自己如此信任,竟然允许自己留在她房间里等候,心下暗暗感怀,目送她出屋后,回到卧室,拉过椅子坐下,而没有坐到床上去,尽管现在最想的就是爬到床上去睡上一觉。
他昨夜又是喝酒又是赶路,只睡了两个小时多点,尽管身体素质历来很不错,能够坚持到现在而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可体内那浓浓的嗜睡感还是无法抗拒消除。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入睡,只能等晚上回家再睡了。
等啊等啊,等了一刻钟差不多,终于等到黄大小姐归来。
“嗯?没找到?”
李睿见黄惟宁进屋后,两手空空,表情也是阴沉不定,猜到她很可能是白跑一趟。
果然,黄惟宁黯然点头,道:“没找到!我去找戚管家问,他带我翻找了爷爷的遗物箱,现爷爷生前用过的遗物全都在,只有那个保温杯不见了。戚管家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还说整理遗物的时候还看到来呢,为什么现在就消失了,非常奇怪。看来你分析得完全正确,凶手就是通过保温杯下的药,事后为了掩盖罪证,就把保温杯偷偷拿走,不给我们调查的机会。这个凶手真的很狡猾呢!”
李睿冷笑两声,道:“凶手倒是很狡猾,可他不知道这样反而是欲盖弥彰,露出了马脚,证明了我们的推断。”黄惟宁默然半响,语气幽幽的道:“证明了又如何?线索已经断了,我们又如何继续调查下去?”李睿道:“先不说这些,我问你,你有没有把刘法医的现告诉令尊,他又是怎么说的?”黄惟宁表情平淡的道:“已经告诉我父亲了,他让我先不要声张,有时间再找你当面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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